牛墨也拿了個嗩吶,平時無事就跟著他們一起吹,連調都跟他兩吹的一模一樣。
大概是吹了幾日。
牛墨越漸疑惑,最終確定了這嗩吶真沒啥用,這兩人好像就是吹著好玩。
從此以後,牛墨再沒來過,他的嗩吶也不知所蹤。
黃紙老頭每次吹嗩吶時,面色都會異常紅潤,神情激昂,面容像是瞬間年輕了十多歲。
陳九與他熟悉了,黃紙老頭有時便會有事無事等我與陳九說些往事。
說這嗩吶呀,是他家鄉盛產的樂器,幾乎每家每戶都有都會,還經常幾戶人家成群結伴去給大戶人家吹這樂器,當時場面,熱鬧極了。
黃紙老人說道這時,面容是極其喜悅,且溢滿過往,許多時候他都要緊皺眉頭,才能回憶起這些極其久遠的過往。
畢竟這在他的生命之中只佔據很小的一點比例。
再之後,他就上山尋仙問道去了。
尋到現在,孤家寡人。
算是成了仙,問了道。
可又有什麼用呢?
那些不見的,再也回不來。
在一次傍晚時分,剛剛月升,黃紙老頭就著月光,朝著陳九輕聲道。
“其實我不後悔尋仙問道,如果這輩子再來一次,我估計當時也是上山去了,那我後悔什麼呢?”
“興許是後悔沒能珍惜當初吧,偏偏要等著身邊人全都不見了,才猛然發覺原來這天下之大啊,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黃紙老頭凝視彎月,又喃喃念道:“所以說,如果遇見了可以拋開世俗利益,無條件站在你身邊的人,一定要好好珍惜。”
陳九點頭道:“會的。”
黃紙老頭再沒說什麼了,畢竟有些話說多了,反倒顯得嘮叨。
陳九在城中住了大約一月時,有人來找他了。
是之前在鎮上的秀麗女子林桃。
林桃拎著竹簍,笑嘻嘻的看著陳九。
陳九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