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李坐在一旁,溫和笑道:“咱們道觀人雖少,但看著很好呀。”
小人在一旁趕忙點頭,畢竟它也是道觀一份子。
一襲酒後,幾人起身。
如今天下局勢變動的極快,他們自然也要動了。
姚天長第二日清早便直去了滄瀾海最外邊的雄關,坐鎮其中,壓勝千里。
陶李持劍下山,斬殺隱藏在人族天下的大妖去了。
剩下陳九和小人最後走。
陳九緩緩關上了道觀許久不曾關上的大門,在門口獨自站了半個時辰。
隨即騎著已經不小的毛驢下山,照著姚天長所說,去往天光州中部的浩然宗。
學宮一脈與陳九是同路,且在同一艘渡船之上。
學宮領頭之人是一位元嬰境界的先生講師,因為其學識淵博的原因,在學宮裡地位也不低,如今當這領頭之人剛剛好。
陳九則肩抗小人,牽著毛驢,站在船欄邊上。
站了不少位置,不過他也給了不少銀子,該佔。
學宮一脈此次外出,帶了不少人,粗略看去,應該有十餘位,皆是學宮裡的佼佼者。
其中有一人陳九還認識,就是那以畫廝殺的學宮文才,好似叫孟玉,陳九當初還和他打了一架。
孟玉自然也看見了陳九,兩人對視一眼,孟玉微笑點頭示意。
陳九也咧嘴一笑。
小人跟著一笑。
就連毛驢也跟著咧嘴。
好傢伙,一換三。
孟玉看著毛驢咧嘴,覺得有些意外,啞然一笑,轉身走了。
陳九看著毛驢,則越發疑惑,覺得這毛驢是不是快成精了啊,最近有些舉動總是越來越怪。
例如有時這毛驢居然盯著一幅畫在看,還若有所思。
那幅畫更離譜,叫做七驢圖。
陳九搖了搖頭,不去想這些了,他現在還接受不了這毛驢哪天突然開口對他說話。
除了孟玉之外,其他學宮弟子好像都是陳九走後新收的,皆不認識陳九,且頗為自傲。
這也是讀書人的通病,學宮的讀書人自然更甚,那便是眼高於頂。
低境修士他們看不起,覺得太弱了。
高境修士他們也看不起,覺得沒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