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面色古怪? 知道這許山肯定是誤會了什麼。
許山越想越氣,指著陳九鼻子大罵道:“你個不要臉的,虧我還當你是兄弟,還想教你修道? 結果你來一招釜底抽薪? 奶奶個腿……”
一旁許正陽趕忙打斷,“好了,山兒,這位是你爹都打不過的道友,對道友放尊重點? 還有就是別拿你奶奶開玩笑。”
許正陽一邊說著一邊瘋狂給許山打眼色,示意他別說了? 不然等會兒陳九發怒,他們父子都少不了被錘。
許山此時心氣上來了? 什麼都不怕,繼續怒罵道。
“陳九你不要以為你修士夠高? 我就怕你? 你就算修為再高? 也還是一個卑鄙小人,奪兄弟所愛,我瞧不起你,我呸!”
胡萍眉頭緊皺,開口道:“許山,這是我爹,誰是你兄弟?”
許山正想再罵,聽完之後面容瞬間呆滯,隔了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然後一臉若無其事的朝著陳九笑道。
“哦,原來是岳父大人啊,我說怪不得瞧著這麼親切,原來是咱們有緣啊。”
陳九朝他笑道:“不是要和我當兄弟?”
許山連忙擺手,“小婿哪敢,不過是與岳父大人開開玩笑,逗岳父大人開心罷了。”
一旁許正陽連忙附和,“對的對的,小兒剛才只為逗親家一樂,親家別放在心上。”
陳九懶得管這兩人,牽著小萍兒的手,下山去了。
兩人坐著渡船而去,一路上陳九給小萍兒講了自己之前的經歷,只不過省略了許多,就說是流落到了城裡而已。
小萍兒聽得津津有味,完了之後又有些傷心,自己爹是這麼厲害個體修,結果自己一點體修天賦都沒,只能跑去修道。
這樣兩父女會不會看著不太像啊。
小萍兒心中有些小小的憂傷,不過沒說出來,年紀大了,會藏住心事了。
今年陳九家裡難得熱鬧了起來,雖然只有兩人,但也算熱鬧了。
不過小萍兒沒留太久,二月開春又要重回宗門了。
用小萍兒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既然都去修道了,肯定要修個本事出來,不能給陳九丟臉。
陳九沒挽留,只是笑著送小萍兒出去了,叫她要是在外邊受委屈了就回家,家裡暖和。
小萍兒輕輕點頭,揹著裝著陳九雕刻的木雕,緩步上路了。
陳九就站在門口,看著小萍兒離去的背影。
漸行漸遠,漸有漸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