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嚴叔叔怎麼樣了?”錢文問道。
“還好,病情已經穩定,再觀察一段時間,就會安排手術。”
錢文點了點頭,嚴父是心臟病,需要心臟搭橋,這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過涉及到心臟方面,都會有一番複雜繁瑣的檢查,專家問診等等環節。
“對了,上次你說珊珊與家裡關係……一般?
到底怎麼回事?至今為止沒見她來看望一次。”
唐明突然說起,最近陳珊珊和他接觸比較多,這週末還約了一起去打高爾夫,上次見面想起在醫院一次也沒見對方來看望過自己父親,想到好友說的父女關係一般,可涉及家人生病,他就提了一嘴,誰知陳珊珊略有不悅,不願意提這事。
他也糊里糊塗的,這個態度不只是關係一般吧,現在正好有個知情人送上門,他想問清楚,他對陳珊珊有不小的好感,大學時就喜歡了。
錢文沒有給解惑,“你問嚴曉秋吧,畢竟這是她們家的私事,我說不合適。
只能說,這件事挺複雜的,其中各有對錯吧。“
這件事,客觀的講,嚴父年輕的時候好賭好酒,因為賭把一個好好的家搞得支離破碎,陳珊珊有所怨恨也是應該的。
唐明靠在靠背上,“我和嚴曉秋又不熟,這事你讓我怎麼問啊。”
錢文聳肩,“那我愛莫能助。”
唐明無奈,他只是想多瞭解一下陳珊珊,沒想到認識這麼久,都不知道她還有這樣的回憶。
又和唐明坐了會,瞭解了嚴父的病情進度,談了談果果,唐明還有自己的事,錢文就自己去了病房。
在病房門口,正好遇到下班,匆匆而來的嚴曉秋,看到錢文,臉上掛上燦爛的笑容,急忙緩和因一路小跑來而急促的呼吸,打招呼道,“鄭楚。”
“今天沒加班啊。”見這時間段能碰上嚴曉秋,錢文笑著問道。
前段時間嚴曉秋公司要設計一套樣式新意的首飾,好像是什麼公司宣傳,作為他們小組的珠寶設計干將,她常常會不可避免的忙到很晚。
嚴曉秋恬靜的搖了搖頭,額前碎髮挽到耳後,“已經不忙了。”
錢文望了病房裡一眼,嚴父正和同病房的病友聊著天,臉色紅潤了不少,“剛剛我問了唐明,目前叔叔狀態很好,再觀察一段時間,就會給安排手術,你不要太擔心。
不要叔叔病好了,你給倒了。”
“好啦,好啦,知道啦,你已經說過好多次了。”嚴曉秋柔美的一笑。
錢文淺笑,是自己囉嗦了。
“既然你來了,那我就不進去了。”錢文掏出剛剛交的繳費收據,遞給嚴曉秋,“知道你助理的工資有限,又是租房又是看病的,肯定不夠,我手上寬裕,就先給你交了。
這你收好,出院時會用到。”
“這……”嚴曉秋看著繳費收據,一時間心情百感交集。
“要還的,和上次一樣,可別忘了。”錢文把繳費收據塞到嚴曉秋手裡,故意提醒道。
嚴曉秋深深看了錢文一眼,知道他是故意如此說的,就是怕她不好意思而拒絕,心中感動,重重點頭,開口道,“謝謝,我一定會盡快還的。”
錢文爽朗笑道,“這我相信,不過我不急,不收你利息,朋友價。”
嚴曉秋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