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杏勐地一拍腦門,下手也是給足了勁,額頭都拍紅了。
一隻腳都已經邁出門框,轉身就往院裡裡奔,口中還喊著,“錢文哥,錢文哥,我有事求你~~”
錢文正等孟小杏呢,聽到門口傳來的大呼小叫,端著茶杯,走了出來。
“怎麼又回來了?”
“嘻嘻,錢文哥,我…我有事求你。”孟小杏扭扭捏捏道。
“說。”錢文喝了口茶。
“你看,你往日不是要上班嘛,一週就要上六天,一個月就按30天算,你也就休息四天。
這26天都是在上班,你看,你那套理髮工具能借我用用不。”
錢文一懵,他以為孟小杏是想學藝,誰知目標是他的那套理髮工具。
“你會理髮?”錢文好奇問道。
孟小杏很誠實的搖了搖頭,“不會。”然後挺胸驕傲道,“可我會刮光頭,和刮鬍子。”
錢文忍俊不禁,“你可真是個大聰明。”
他果然高估孟小杏了。
“想學理髮麼?”
跟孟小杏玩彎彎繞,最後只會尷尬自己,錢文直接直入主題。
孟小杏一怔,然後狂喜,“錢文哥你要教我理髮?”
就是常住鄉下的孟小杏都知道,現在學一門手藝,是有萬般要求的,所以她根本沒有想過什麼學藝,這掙錢的買賣,誰會平白無故教給別人。
這不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嘛,人有不傻。
反正她孟小杏不幹這種事。
所以她從始至終都是討個乖,加上她五子哥的面子,想在錢文上班,不用那套工具的時候,她能借著用,給人刮刮鬍子,剃剃頭,要是能無師自通會理髮,那就更好了,在城裡有半個營生,不用再回下鄉了,留在她做夢都想來的城裡。
可萬萬沒想到,她能學理髮這門手藝。
孟小杏的眼睛變成了(¥¥)她滿腦子都是那一錢盒的錢幣。
“你五子哥是我朋友,我這個理髮的營生也早不打算幹了,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教你。”錢文不急不緩說道。
這已經77年了,今年年底高考就恢復了,再後面就是改革開放,這理髮的營生他肯定是慢慢的不會再幹了。
孟小杏要是真想學,他就教,再說孟小杏虎是虎了點,可用起來,從今天看還是非常順手的,以後還說不定真能用上,先給些小恩小惠。
“學,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