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黑,夜色籠罩了天際,但是整個鵬城卻亮了起來。
超跑的引擎嗡嗡作響。
窗外拂過的風,“呼呼呼”吹著。
錢文側過頭,看了在副駕駛上的梁爽一眼。
對方已經沒有了剛剛的報復感,沉浸在了感情打擊中,臉帶悲傷,眼睛通紅,雙唇緊緊抿著,讓已經到眼角的淚水凝滯,強忍心中的傷感。
微風帶動長髮,時不時遮住對方的俏臉。
錢文單手開車,掏出一副墨鏡,遮住了梁爽已經快決堤的眼睛。
這時的梁爽沒有任何反應,靠著座椅任由錢文給她戴上墨鏡。
摘下頭上的帽子,扣在梁爽的腦袋上,伸出一跟手指,點在對方頭上,讓梁爽頭靠在車門上,梁爽整個人都躲進了陰影中。
全程錢文什麼話都沒說,做完這一切,他若無其事的繼續朝前開著車,就像超跑中就他一人,根本沒有梁爽這人。
過了一會,車裡傳出壓抑的哭聲,然後越來越大。
在副駕駛上的梁爽,整個人縮了起來,身體顫抖,宣洩了心中的委屈。
霓虹燈早就亮了起來,燈光撒在了路面,超跑穿過一個個燈光。
錢文沒有和梁爽搭話,她現在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宣洩。
不知過來多久,梁爽的哭聲沒有一絲一毫的縮減,眼淚已經浸溼了衣袖。
遞過去一張紙巾,梁爽看也沒看一眼,繼續嗚嗚大哭。
帶著墨鏡的梁爽,還沉浸在自己悲傷的世界。
錢文繼續往前開車,然後點開車上的藍芽通話。
“讓科系裡賽場半小時後準備好,我要過去跑兩圈。”錢文和一直在他超跑後面跟著的魏永興道。
“知道了老闆。”後面一輛賓士車中,魏永興道。
“再給我準備,紅白黃三種酒各一箱。”錢文想了想道。
“是老闆。”魏永興道。
梁爽其實聽到了錢文的通話,可是現在的她有種不管不顧的衝動。
她現在什麼也不想想,隨便對方帶自己去哪裡,只想靜靜的待著。
現在這個可以蜷縮自己,有墨鏡,帽子的地方讓她可以好好發洩。
經過一段不短的路程,車來到了一個大型的賽車場。
自從錢文買了幾輛超跑,市區各種限速,他就讓公司的人,給他找可以暢快淋漓,腎上腺素爆棚,全馬力飛馳的賽道。
這個科系裡賽車場,就是錢文最近夜晚常常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