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崩潰速度終於慢下來了，可以預見，他身體的變化也即將結束。
……
八月二十三日，夜。
很小的時候，寧三缺曾聽人說過，水中月，鏡中花，夢幻泡影。
但他現在，正在長安芷陽湖中，乘船撈月。
他是陪葉黎來的，葉黎來到長安待了很久了。
每天早上日出時分，便背上行囊踏進墓園，陪羅龍說話，直到日落。
這種情況足足持續了兩個多月。
今天卻突然拉著寧三缺，去芷陽湖玩，還必須要讓他一個人來。
看的出來，葉黎喝了很多酒，面色紅潤，眼神迷離。
“三缺，你說羅龍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是我哥哥？”
“或許是因為當時你的身份吧，我聽他說，你很早時候就是軍區有名的天才。”
“狗屁！”
葉黎很罕見的罵了一句髒話。
“他就是不想認我，直到他死才讓我知道，我居然還有個哥哥。”
“就像這水中月一般，夢幻泡影。”
寧三缺微微一怒，羅龍對葉黎的感情，從他的所作所為便能看的清清楚楚。
“怎麼能用這水中月作為比喻，葉姐姐難道不知道羅頭數次去花妖魂窟是為了你嗎？”
葉黎輕笑一聲，
“噢？你說不能用水中月比喻，那你幫我把這水中之月撈出來，我就信了你的話。”
“撈不出來？呵呵……”
寧三缺嘟囔著，
“我就做個比喻，你就急了……”
“撈不撈？”
最終寧三缺妥協了，將船劃到湖中央，伸手向下撈月。
葉黎看著他笨拙的樣子，忽然噗笑一聲，隨即眼神迷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