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正是我想說的！”
他溫柔的揉了揉小女孩的湛藍長髮，嘆息道：“當我站在能源山外擋住邪神巨獸的時候，就沒想過要活著離開！”
“哈哈哈——”
突然，兩人放聲大笑。
河伯族人們待在一旁，不明所以，懷中的小女孩瞪著純真的大眼，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卻是在剎那之間，兩人的心神貫通，獲得了大無畏！
身體沒有半點的蛻變，但兩人的心境在這一刻擊破樊籠，獲得了無畏之境。
一路巡視，兩人愈發的堅定。
“既然如此，不如拼死一搏，若能奪回能源山祖祠，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兩人坐在洞穴中，眸子堅定。
即便只有0.0001％的勝利機率，他們也要血戰到底！
洪荒世界，當眾人聽到郝無奇和周全的決定，紛紛陷入了沉默。
“你們應當冷靜下來，宇宙生生滅滅，文明多如繁星，我們人類也只是艱難求存，沒必要獻祭自己的生命！”
“我們應該活的理智一些。”
眾人依舊在勸，包括楊善在內的人都陷入了沉默，長久的沉默。
為了一個低等的行星文明，犧牲兩尊前途無量的天脈者，值不值得？
對於人類來說無論怎樣都是虧本！
“楊善先生，您應該經歷過，如果我們真的狠心走了，信仰會崩塌，再也不會有未來可言，心雖是無相的，但信仰是永存的！”
郝無奇笑的頗為灑脫：“我這一生，奮鬥過，燦爛過，如果就這樣落幕，也無憾了。”
一側的周全也是笑呵呵道：“生命本來無常，生生死死都是一樣，我妻子兒女死於星難，我這樣死了，也算如願，若真的有地獄，我也該去陪陪她們，孤兒寡母的，在地獄受人欺負怎麼辦，做爹的，不能讓她們等太久！”
眾人不知道怎麼回應。
他們可以出主意，卻沒有辦法替他們做決定。
不是當事人，永遠不會理解當事人的心潮起伏。
每個人的每一個決定，無論愚蠢還是智慧，都有著當下對生命最真摯的感悟。
“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