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羽化仙再無猖狂,低眉順眼,無比溫順。
那白皙修長的大手這才鬆開鳥脖子,任他飛去。
趙昊機械之軀,盤坐萬年,周身鏽跡斑斑,不知蟬蛻幾次,不知歷劫幾重,不知不覺又消弭幾重災劫。
地面上,散落著一道道破碎的軀殼,化作肥料重新被樹根吸收。
他掐指一算,洞察前世今生。
“梳理聖道萬年,如今已是第3651劫身,二十二年為一劫,想不到竟如此可怖!”
趙昊心頭一沉。
成就聖侯前,大約五十年為一劫,每五十年他蟬蛻一次,為因果樹消弭災劫,然而晉升之後,不多反少,一劫僅僅二十二年。
“若是劫運更重,直到連我也無法調理陰陽,昌行聖道,我的劫運法遲早會崩潰,化作一天一劫,一秒一劫,一微秒一劫!”
到那時,他便如帝桓一般,迴圈崩潰,身死道消。
他佇立星河,遙望宇宙,沉思未來:“若要調理陰陽,便需要更多的聖者神加入到萬劫因果樹的大家庭中,必然要外出征服。
可是更大的地盤便意味著更大的因果,更大的劫運!”
忽然,他發現自己陷入一個巨大的陷阱、深淵。
明知道盡頭是黑暗,卻不得不繼續走下去。
……
“衍聖到底想要做什麼?”
帝宮中,帝魁帶著深深的憂慮。
如果趙昊只能看一個星系的廣度,他則能看到整個宇宙國的深淺,儘管他被困在帝宮之中,左右不能。
他凝重的看向巍峨的帝宮,帝宮的形狀竟然在緩緩的形變,化作‘鼎’的形狀。
三足兩耳,青銅色,宏偉高大,彰顯歷史的厚度。
怪異的是這帝宮之鼎的花紋卻呈現五彩,佈滿裂痕,仔細觀察,發現帝宮如五方大鼎的虛影拼湊在一起,似五方大鼎在碰撞、震盪交鋒。
帝魁,便在鼎中,在五鼎的中央核心,承受著億萬道則的鞭撻。
“噗……”
輕咳出血。
帝魁望著手掌,那血化作條條崩斷的青銅鎖鏈,瞬間泯滅成灰。
“我的血也逐漸被規則化,只有具備古帝血統的我們才具備這種優勢,我逐漸成為規則的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