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的低吼,然而還沒說完,聖道元神隨著神龕破碎,與天地之間風化了。
譁!
元神化作斑斑光點,飄散宇宙之間。
「……」
帝威等帝者震驚的看著帝惠的這一聲怒吼,簡直驚悚,一個噴嚏覆滅一顆顆恆星。
若是全盛時,自然不虛。
可如今被囚禁,偉力盡數用來承擔蠹鼎之重,便是飛入帝宮的蚊蟲也拍不滅。
「不,不是我在動……」
帝惠冷聲開口:「是道在動,他就如寄生在我體內的寄生蟲,他操縱了我,道則因果在我的體內爭鋒,忽的一瞬的失衡,如火焰噴出,觸發星滅!」
道如寄生蟲?
這是一個嶄新的思路。
帝魁,或者說趙鳴的眼角一抖,他曾將萬獸當作傀儡,曾研究過物種螳螂,鐵線蟲會寄生在它們的腹腔之中操縱一切,看似是螳螂在行動,實則不過是那鐵線蟲在操縱提線木偶。
又譬如被雙盤吸蟲寄生的蝸牛,斑斕五彩,往往爬向高空對天訴說情腸,這看似美好溫馨的一幕包藏禍心。
無論是爬上高空亦或五彩斑斕,都是雙盤吸蟲的陰謀。
可怕的寄生蟲將蝸牛當作跳板,飛翔的鳥類會將招搖的蝸牛吃掉,吸蟲則隨著飛鳥的汙穢飛向大地的每一個角落。
「如果道是寄生蟲,我們又是什麼呢?嫁衣嗎?」
最真切的道理往往樸實無華。
趙鳴隱隱察覺到一些東西,卻又說不清道不明,似乎非要到真相袒露,他才能恍然大悟,露出我早應該想到的表情,做事後諸葛。
但他到底不是坐以待斃之人。
說實話五德帝即便都隕落,對趙鳴來說無所謂,帝桓的兄弟、帝魁的子嗣死便死,無來因無由果,又沒有情感糾葛。
然而衍聖要做的是撥動宇宙的大業。
身在劫中,哪怕銀河再超然也不可能逃脫棋局。
既然逃不掉,便只有主動應劫,去了解、認知、學習、參悟、掌握、解脫……
道要悟,並非閉門造車。
悟的前提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將自己埋葬在知識的墳丘中,獻祭過去,獻祭肉身與智慧,方才能把握未來的一線生機。
他凝視著五十萬星系的棋盤。
他不必做一個棋手,誰都不會是衍聖和帝易的對手,他只需要做到一點便能立於不敗之地。
「只
有掀翻棋盤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