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匈都長這麼大了，人怎麼還這麼喜歡做夢？”
虞小魚顫抖著睜開雙眼，痛恨卻空洞地看著男人，本是秀麗的一雙眼，如今卻滿是血絲。
“你為什麼，不去死？”她聲音沙啞，哀莫大於心死。
“我能不能死，全都看你夠不夠努力勤奮。”
“……”
“如果你體力夠好，反應再激烈一點，說不定會我米青盡而亡。”頓了頓，男人惡劣地笑了起來，“怎麼樣，要不要改變作戰方針，試著努力勤奮起來？”
“去、死！”說罷，虞小魚痛苦地乾嘔了一聲。
她真的恨不得能把過往人生二十四年吃過飯，全都吐在男人可恨的臉上，然而胃裡空空如也，根本連酸水都吐不出來了。
可還是感到噁心，好惡心……
髒，髒死了！
整個世界就像是一個下水道，充滿了腐臭……
“我給你半小時的時間考慮，是乖乖吃飯，還是插食管，你自己選。”
虞小魚咬牙切齒，幾乎是用了全身所剩無幾的力氣，才喊出了那個字。
“滾！”
虞讖起身離開床畔，走到門口時，突然回過頭來。
“或者你也可以兩者都不選，然後把自己活活餓死，因為我還沒和死人做過，應該別有一番滋味。可以，你試試，我很期待你的實驗結果。”
“……”
出了房間，虞讖的臉就沉了下來，隨後一拳砸到牆上。
牆面很粗糙，他的手用了過分多的力，以至於牆皮上帶著血，颳著肉。
然而，他就像感覺不到痛一樣，也感覺不到傷口，更感覺不到血液的流落。
為什麼就不能乖一點？
“不吃沒關係，哥哥也不吃，哥哥陪你……”
嘴裡唸叨著，虞讖走到廚房，將鍋裡的食物錢都倒進了垃圾桶。
隨後，他深吸一口氣，面色祥和的刷洗鍋具，強忍著想要徒手砸碎操作檯的衝動。
嘩啦啦的水聲停了下來，虞讖將手擦乾淨，完全就像看不到手上剛剛砸牆時產生的傷口似的，找到手機，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