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醫院。
遠川始終都在想著戰箏離開前,對他的質問。
十二年前?
拋妻棄子?
另娶另生?
他?
怎麼可能!
但……
心裡卻感覺不是那麼回事,很……不好受。
戰箏為什麼那樣說?
為什麼,看著他的目光,就像很瞭解他,也很失望似的。
他們才認識半個月,雖然連日來每天都會相見,但除去治療之間,每天都相處時間平均下來也就那麼十幾二十分鐘,有時候甚至並沒有多餘的相處時間。
可以說,他雖然能看的清她的性子,但她……不可能對他的瞭解超過他對她的。
沒道理。
所以,那些話究竟是怎麼回事?
遠川曾失憶過,後面雖然又找回了記憶,卻總覺得並不全面,就好像只找回了結果,沒有找回細節和過程。
例如,他想不起來自己和沈葳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只知道他們認識了,相戀的過程也是一點回憶都沒有,只知道他們結婚了,有了孩子。
對此,遠川自然有過疑惑,但失而復得喜悅讓他無法在對以往的記憶太過苛刻,畢竟曾失去過。
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十二年前,十二年前他……
病床上傳來一聲呼喚,極輕。
“老公……”
在到連掉根針都能聽到聲音的安靜病房中,顯得格外的清晰。
遠川循聲看去,只見病床上的女人再度醒來。
他急忙一步一步走了過去,“沈葳,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