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箏咬了咬唇,連自己敲門是為了做什麼的都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如鼓的心跳撞得整個胸腔都跟著一顫一顫的,發出強烈的迴響,像某種典禮上驟然炸響的成排禮炮。
咚咚咚咚——
眼看著小姑娘的雙耳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紅了起來,盛非池終於知道晚餐前,小姑娘的右耳為什麼紅的不像話了。
原來,是害羞了。
大掌微微一鬆,任由小姑娘將小手抽了回去。
盛非池低聲一笑,“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我,好像,有事找你。”
“什麼事?”
“我……不記得了。”戰箏懵懵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心,有點不可思議,又有點雲裡霧裡。
怎麼會,那個樣子?
她原本是想找他說什麼來著?
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
盛非池見小姑娘垂著眼,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心發呆,也不看他,頓時感到好笑。
乾脆,他長臂一攬,將戰箏整個人帶入懷中。
“你難道不知道,在這個時間敲我的門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額……”戰箏仰著臉,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偏偏她的雙手,就像不是自己的了似的,不不,不能這麼說,應該說是就像自己長了眼睛似的,不偏不倚地撐在了剛剛被她撫摸過的地方。
十指還很調皮的彎了彎,像極了一隻只小海馬,似在抓,又似在摸。
盛非池低頭看了看小姑娘不安分的雙手,忍俊不禁。
“喜歡我的腹肌?”
“……”戰箏看著自己的雙手,眼睛裡的光一閃一閃的。
喜歡,但好像不可以說出來,不太好。
“我很高興你能喜歡自己的所有物。”
戰箏抬起眼,漆黑的瞳孔中藏著很深的喜意。
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跟她說話。
“這裡,是我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