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卡座。
“虞讖搞什麼鬼,開得起夜店卻付不起電費?都快12月了,也不知道把暖風開啟!”盛慈冷的臉色都青了,倒出一小杯純飲,一口又一口的就給幹了。
火辣穿腸而過,感覺好受了不少。
但盛慈還是冷的控制不住的抖腿,高跟鞋噠噠噠地點在地面上,被炫酷炸裂的音樂聲掩蓋住了,戰箏依然還是可以聽到。
“你去蹦迪,別管我。”這是她第二次說這話了。
倒不是她覺得周圍的環境很無害,而是因為她心裡根本不懼怕任何的突發情況。
只是,戰箏倒沒想到,這家夜店的老闆竟是虞讖。
虞小魚去洗手間這麼久還沒有回來,該不會是……
側耳,仔細的聽了聽。
聲音太多太雜,戰箏沒聽到虞小魚的聲音。
只能確定——
不在洗手間?
“不行,我不能去,起碼現在不能。你沒來過這裡,不知道這裡的兇險。”盛慈搖頭,實在是太冷了,雙唇直哆嗦,又找不到服務生幫她取外套。
原本爆滿的卡座幾乎沒剩什麼人了,要麼去一樓舞池裡蹦躂了,要麼是走了,每個卡座的服務生都被叫去跟卡座經理投訴溫度的事了。
然而,氣溫不僅沒有高起來,反而更低了。
期間卡座經理倒是來了一次,直說空調系統壞掉了,出不來熱風,只能出冷風,對方又是賠禮又是送酒的,態度卑微到看極致,每個卡座的人都是老顧客了,知道帝色的老闆是虞家二少,出了名的不好惹,也就沒敢鬧起來。
到了最後,盛慈的鼻涕都被凍出來了。
本想換樓上的包房,卻又被告知包房全滿了,調換不了。
不僅如此,之前專門為她的卡座服務的服務生小君君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還換來了一個女服務生,酒也不及時倒,沒個眼力見。
“艹!出不來熱風不會關了啊!還吹還吹!”終於,盛慈忍不住了,冷的大罵一聲。
眼角餘光看到虞小魚緊緊的披著一個黑色西服走了回來,她不禁大喜,“小魚,你總算回來了!哪搞的外套啊,你這保暖工作也做的太及時了吧!”
“是麼……”虞小魚扯了扯唇角,緊緊地攥著身上的男士西服外套,心裡只覺得屈辱和難堪。
在幾分鐘之前,她的生命受到了嚴重的威脅,尊嚴被撕得粉碎,就連此刻身上的遮羞布都是充滿了惡意的施捨。
保暖?
屁。
保寒還差不多。
她已經不能更心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