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非池蹙眉,遲來的慚愧襲上心頭。
不說外面的各大醫院裡是什麼情況,單說研究所裡的工作人員,每一個無不是將心絃繃到最緊的狀態。
壓抑、緊繃,日夜如此。
但是他卻一意孤行,反而給他們添了一個麻煩,真的是……
“那你呢,有沒有崩潰過?”
“沒有。”戰箏搖頭。
盛非池感覺肩上毛茸茸的小腦袋蹭了蹭,心中一陣發癢,再也無暇去想旁的事情。
這一刻,他算是理解什麼叫“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能不能確定,是誰傳染了你?”
“如果我真的被傳染了的話,能。”
“誰?”男人攬著小姑娘的手臂微微收緊。
“我的一個不太熟悉的堂姐,戰畫。”頓了頓,戰箏又說,“但是戰棋說戰畫在我之前,已經被送回帝都了。”
盛非池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刺骨的冰寒。
戰畫,他有印象。
當時他看到那份名單時,還曾感到過很短暫的心驚肉跳,沒想到彼時的自我驚嚇行為,此刻竟都成真了。
“可是我覺得我沒有被感染,可能是試紙搞錯了。”
“為什麼這麼覺得?”
戰箏沉默。
沒法說,又不能騙人。
“凌晨時,小雨抽我的血拿去化驗了,等化驗結果出來後,是不是就能知道我有沒有被感染了?”她抬起頭,纖長捲翹又濃密的睫毛從男人的下顎處劃過。
盛非池低下頭,性感的唇也正好擦過小姑娘挺巧精緻的鼻尖。
一時間,二人均是一愣。
“你,怎麼不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