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裡。
“戰箏,我沒有想到她們會那樣對待你,這是老師的疏忽,老師要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老師。”這會兒的老胡和上午的老胡相比,彷彿老了好幾歲。
就因為在校長室看到戰箏被欺凌影片,老胡自責得中午飯都沒吃,血壓卻還一個勁兒的往上升。
剛剛上課是有些受不住了,這才讓同學們自習。
“能。”戰箏心裡清楚原主沒怪過老胡,畢竟一個男老師想要知道女生宿舍裡的事情,的確是……
如果原諒能讓老胡的心裡感到好受一些的話,她不吝嗇表達。
老胡沒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明白這個“能”代表的是能原諒他,不禁深感欣慰。
“事到如今,戰箏,你和老師好好說說,除了趙麗麗、錢惠和孫怡,班級裡,不,是學校裡還有沒有別的人欺負過你?”老胡又問。
戰箏想了想,搖頭。
“沒有?真的沒有?”老胡似乎不太相信。
戰箏笑了笑,不說話了。
不是沒有,而是算不上。
她是能跟老胡說王偉曾經將她的姨媽巾翻出來亂扔,並肆意嘲笑?還是能說周宇因為一則扭曲事實的帖子對她破口大罵?或者能說還有其他一些不配擁有名字的人對她產生了程度不同的精神傷害?更甚至能說班級裡百分之五十的同學,全校百分之八十的同學,都曾傷害過她脆弱到不堪一擊的自尊心?
都不能。
所以沒有意義。
戰箏不喜歡治標不治本。
她只喜歡,連根拔起!
鈔能力:“沒錯,再把小鬚鬚一根一根扯斷!”
說著,小傢伙做了個“嗷嗚”的咬人表情,奶兇奶兇的,逗得戰箏差點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