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腿坐到樹蔭下,左手托腮,瞳孔失去焦距,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
……
“啊!你怎麼隨便殺人啊!”豆蔻年華的少女捂著眼睛尖叫。
少女身前,一個男人持刀而立,刀尖正在往下滴著鮮血。
男人容貌俊美,卻是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
男人並未回話,轉頭就欲離開。
少女愣了愣,衝過去把男人抱住,鼻涕眼淚蹭了男人滿身。
男人一開始身體不自然地掙扎了一番,後來似是認了命,一臉嫌棄的任由少女揉蹭。
“我家沒了。”
少女涕泗橫流,哭得稀里嘩啦,終於暈了過去。
少女本是官宦之家,後來因為父親酒後失言,觸犯了龍威,被斬首示眾,府內人員被流放。
在流放的途中,押送人員被路過的男人殺掉。
少女醒來過後,男人便轉身離開。
可是少女卻一直跟在男人身後。
“你想有個家嘛?”少女怯生生地問道。
男人神色冷漠,腳步不停。
“你應該也是一個人吧,我也只剩我自己了。”少女輕聲細語,“也算是多個伴,我會煮飯的哦。”
男人冷漠地直視著少女的雙眼,微不可察地點點頭。
少女跟著男人回家。
是一個茅草屋,房間裡只有一張稻草堆砌的勉強算是床的東西,甚至沒有任何鍋碗瓢盆,真正意義上的家徒四壁。
少女氣鼓鼓地看著男人住的地方,突然懷疑她是不是做了什麼錯誤的決定。
這人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少女踮起腳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喂,悶葫蘆,你叫什麼名字啊?總不能一直這麼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