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兩個傢伙慫的要命,開始還肯邁開步子,後來越走越慢,甚至貓下了腰,一步三探頭,端著長矛,拿著架勢,就是不往前走,恨得孟焦牙根癢癢。
最後,他們竟然停下了腳步,開始喝起酒來,真不知是膽大還是膽小。
孟焦無奈,只能繼續等。
現在,它對那個未知的部落愈發感興趣了。
從現在掌握的資訊來看,未知部落的發展速度顯然要比拜虎部落快的多。
他們的語言更加完善,交流起來抑揚頓挫,很有韻味兒,顯然是一種複雜且已成體系的語言。
獸皮衣製作的更加精美,有明顯的上衣和下衣之分,上衣內部還縫製了口袋用於放置物品。
長矛使用的是金屬矛頭而不是黑曜石矛頭,尤其令孟焦興奮的是,矛頭使用的金屬正是黃銅,或許這個部落與銅熊有所交集,找到了部落,銅熊也就不會遠了。
在後邊那個矮個子男人揹著的藤編揹簍十分精緻,看得出來不是隨便做出來的簡陋製品,這說明原始部落已經發展出了初步的手工藝,陶壺也是早期手工藝的一種,看那個小壺的形狀和兩名原始人使用時的神態,這項技術應該已經很成熟了。
揹簍裡面裝滿了各種野花還有漿果,孟焦估計這個部落已經開始對大自然中的各種資源進行探索了。
或許在不久的將來,這個部落就能掌握播種生產,用安全的方式獲取大量食物,解決生存的一大難題。
最令孟焦意想不到的是,這群原始人竟然研究出了釀酒技術,在野果稀少,氣溫較低的高緯度地區,誤打誤撞搞出“酒”可不是簡單的事。
以孟焦縱觀歷史長河的視角看,這不知名的原始部落單論生產技術起碼領先拜虎部落三百年,可能還不止。
很難想象,同一地域的兩個原始部落,一個已經能夠釀酒,另一個卻連生火都成問題,這差距實在太大了。
搖了搖頭,孟焦暗下決心,若是那個部落真的像它猜測的那樣發達,那它一定要將其拿下。
比起這樣一支發達的潛力股,養成小小的拜虎部落未免太費時費力,孟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那麼長的壽命培養一干未成年的孩童。
神遊一番,總算等到兩個原始人收起陶壺繼續前行,搖了搖腦袋,打起精神,孟焦繼續尾隨,看著兩個原始人愈來愈快的步伐,它感覺到——或許就要抵達未知部落。
豬九行走的愈發奔放,面露喜色。
這是他多年來外出狩獵最驚恐的幾次之一,好在有驚無險,摸著黑走了許久,既沒有迷路也沒有遇到可怕的野獸,只損失了一點智者的獎賞。
“沒什麼,等我把東西交上去,智者還會獎賞我更多。”
想到智者釀造的美酒,豬九口中不由泛出口水,咂麼咂麼嘴,腳下又快了幾分。
地勢逐漸險峻高聳,細而高的白樺林被粗壯龐大的冷杉取代,兩側巖壁拔地而起,籠罩堆滿落葉的溝壑。
這是一條隱藏在群山之中的山谷,下寬上窄,至頂部幾乎貼合,望去只剩一線,莫說星月,就是晴天白日,能射下的陽光都極為有限。
此刻,在那延伸向黑暗的谷內,已經燃起道道火光,夜晚,部落的火把向來不滅,指引著晚歸的獵人家的方向。
幾道交錯的粗木欄杆削尖了腦袋,錯落有致的擺放在谷口,阻擋可能來犯的野獸,還有十幾名著狼皮大衣的漢子一手火把一手長矛在此站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