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手裡的麵包,歐陽瑾萱隨口問了句。她並不在乎胡寶春死活,她只是擔心這麼冷的天,萬一真把禿瓢給凍死了,那他們昨日守了那大半宿的努力可就全都白費了。
畢竟,守胡寶春目的無非是為了從其口中瞭解對方整個襲擊計劃的來龍去脈。然後他們方可籍此展開定點獵殺。
許峰當然清楚歐陽瑾萱心下憂慮之事,不過據他自身經驗而言,他非常肯定回道:“放心!那禿子熬不了多久!很快他就會靠不住低溫侵襲繳械投降的。”
這個世界從來不乏嘴硬之人,他們在正常情況下很難被攻破防線坦白事實。
但是隻要手段得當,除非受過專業抗訓訓練,否則嘴巴再硬你也得吐露真相。
胡寶春畏縮在地面之上,全身手腳緊緊團在一起,可即便如此,絲毫未能給不著寸縷的身子帶來半點溫暖。
他整個人就跟打了百字似的劇烈顫抖,饒是農場的打糠機都沒胡寶春抖動頻率大。
冷!深入骨髓的冷!胡寶春活了這麼大,就沒經歷過如此冰冷的經歷。
許峰臨走前的話語就似地獄詛咒般不停在胡寶春腦海裡縈繞。
“你的心臟供血會越來越慢,皮下組織會漸漸失去直覺,最後你整個人會陷入無盡的抽搐!”
每句話每個字猶若尖刀不停插在胡寶春胸口,令他本就瀕臨崩潰的心理防線迅速崩塌。
活命就得靠訊息換取!可是如果說了實情,愛華氣團會放過自己嗎?
橫豎都是死!胡寶春陷入了兩難境地。
原本他還想指著自己的翹舌,忽悠說服軒戰嘯等人。
可是對方直接是閃人離開,壓根連說話機會都不留給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隨著冰冷的不斷侵襲,胡寶春的意識開始出現問題,他已經無法判別時間的流逝。
他此刻所有感官唯一的感覺只有一樣,那就是冷!
我會死!這樣下去,我一定會凍死!
手腳徒勞的抖動很快便是沒了直覺,終於在死亡陰影的脅迫下,胡寶春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雖說早死玩死都得死,但晚死總是好過早死。
畢竟,晚死說不定還會有翻盤機會,可早死那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想通了的胡寶春出聲嚎叫,但經過5分多鐘的冰凍,他的嗓子竟是在不知不覺中變的沙啞。
魏大壯埋頭享用著手裡的沒事,突然他停下嘴上動作,不確定問了句:“你們聽到啥動靜沒有?”
歐陽瑾萱白了魏大壯一眼:“聽到了,有狼叫,回頭狼會來吃你!”
無奈搖搖腦袋,心知歐陽瑾萱和自己開玩笑的魏大壯將目光移向軒,許二人:“大兄弟,許連長,這過去也有幾分鐘了,俺看是不是出去看看情況,那傢伙不會已經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