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輕響,除了周烈沒有人聽到血滴撞入溪流的聲音。然而恰恰是這滴鮮血,驟然間定住溪流,讓琴音無法更進一步。
田萌萌舉著簡易擴音器大喊:“哪兒來的混賬東西?半夜三更彈琴擾人清靜,你如果想要與我們戰鬥,不用搞得神神秘秘擺譜。我們這一路上累了,沒有心情陪你玩,聽到了嗎?”
“嘎嘎嘎!”東皇雀發出笑聲,以音波中斷了琴音擴散。
營地外面突然傳來一把童音:“致遠非常抱歉,打擾了大家的美夢!不過,我作為梨園戲班的四大班主,不得不過來為手下找個場子。雖說你們將訊息封鎖得極好,可是我百分之三百篤定,傷害我那些可憐孩兒的兇手就在大營之中。”
周烈宏音說道:“你要找的人是我,我不管你是什麼梨園戲班班主,想要殺我就要拿出像樣的實力來!在這裡先說一句,營中有一位妖王坐鎮,他正愁沒有辦法撈取積分!你踏入大營之後如果不死,再與我當面理論!”
話音落定,周烈自顧自修煉去了,彷彿對來者不屑一顧。
郎鼎天懶洋洋的說:“本王可比這小子高階多了,他都懶得搭理這種敵人,本王要是哈巴狗似的跑過去,豈不是太作踐自己?兒郎們,你們這幾天應該休養得差不多了,出去活動活動筋骨。”
這個梨園戲班班主遭到冷遇,不怒反笑道:“呵呵呵,想不到一頭孽畜也敢自稱為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就算你的本尊達到三品中乘,也只是一條看門狗罷了!”
“嗚嗷嗷嗷……”
數百匹妖狼滑動身影,向著話音傳來的方向攻去。
突然之間,出現一幕奇景。
明明是在雨夜之中,卻像戲臺一樣拉開帷幕,閃現出一幅充滿滄桑色彩的畫卷。
“枯藤老樹昏鴉……”
“小橋流水人家……”
“古道西風瘦馬……”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郎鼎天輕咦道:“這首天淨沙秋思出自元代戲曲大家馬致遠,你剛才自稱致遠,又說自己是梨園戲班的班主,難道……”
“咯咯咯!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我是不是馬致遠無足輕重,那麼多古人復甦在我看來,只不過是一場你方唱罷,我方登臺的大戲罷了!”
隨著笑聲,枯藤老樹昏鴉之間出現一隻紅色繡花鞋,以小橋流水人家作為背影,走來一名身穿紅色戲服的漂亮女童。
“故作玄虛,過去掃平她!”郎鼎天下了死命令,狼群聞風而動,衝入女童在夜色之中開啟的畫卷。
“哇呀呀呀!”
突然衝出來百道身影,擺下一臺大戲,居中一人唱到:“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旌旗招展空翻影,卻原來是司馬發來的兵。我也曾差人去打聽,打聽得司馬領兵就往西行。一來是馬謖無謀少才能,二來是這將帥不和失街亭……”
如果不是氣氛劍拔弩張,加上風吹雨打,倒像是有人過來慰問道宮大軍,特意唱上一出大戲。
王子清說道:“這是空城計中的唱詞。”
“嗚嗷嗷……”狼群殺入畫卷,與光怪陸離中的身影搏殺,可是短短片刻聲息全無,郎鼎天大為驚疑,他的精銳狼群就這樣死了?
“小心,來者不善!”郎鼎天提醒周烈的同時,發動更多狼群刺探虛實。
這些天但凡有妖狼衝擊道宮大軍,全被郎鼎天鎮壓住匯入狼群,所以他的麾下正是實力空前龐大之時,堆也能把敵人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