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有些無奈地:“什麼怎麼辦,外面颳著大風,不就是欠了點房錢藥錢,她都病成那個樣子了,你還能趕她出去?!”
夥計勸說著:“不趕她出去,可她抵押在您那塊玉,拿出去換錢總可以吧?萬一她真有個三長兩短,您還搭錢給她下葬呀?!”
老闆埋怨著夥計:“胡說八道,你個喪氣嘴。不過,你說的倒也是,這樣吧,你拿著那塊玉,去鎮東的當鋪看看,能不能換幾個錢,要是能換,就換了錢順便請個郎中回來,再給她看看。。”
老闆說著,從櫃檯內取出一塊玉佩,交給夥計。夥計接過來就要往外走。
一直在關注著兩人對話的呂志文看到夥計手裡的玉佩,眼睛一下亮了,他認出那塊玉牌似乎是陸詩雨的隨身之物。
呂志文上前阻攔著夥計:“小哥,稍等。”
夥計停下腳步看著呂志文:“你幹嘛?!”
呂志文解釋著:“我想借小哥手裡的玉佩看一下,我是覺得此物似乎是我一位朋友之物,所以才詢問下。”
老闆向夥計擺手,夥計這才把玉佩遞給呂志文。
呂志文看過之後,更加確定這就是陸詩雨的,他一把拉住夥計,著急地追問著:“快告訴我,那個女子在哪裡?!”
夥計嚇了一跳:“在,在後院柴房……”
志文著急地:“快帶我去見她。”
夥計答應著,領著呂志文快步向著後院走去……
柴房的門被猛地推開,志文闖了進來。只見柴房角落的雜草堆上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女人,她面色蠟黃,極度的虛弱,正是陸詩雨。
呂志文快步衝到陸詩雨的跟前,激動地喊著:“詩雨,詩雨,我是志文。”
陸詩雨微微地睜開眼睛,分辨著眼前的人,欣喜又充滿意外:“志文?!你怎麼會在這裡?”
呂志文激動地:“我收到你的信,知道你出門四處尋找南笙,受到啟發,也出來一起找她了。”
陸詩雨急切地詢問著:“那你找到她了嗎?”
呂志文看著陸詩雨黯然地搖了搖頭:“沒有。你呢,你怎麼會在這裡……”
陸詩雨嘆息著:“我找了整整五年,也沒有任何訊息。本來我還想繼續找下去的,可我到了這裡,感染了風寒,就再也動不了,恐怕,我也是命不久矣了……”
呂志文心疼地看著陸詩雨,忍不住落淚:“詩雨,其實你完全可以另外找個好人家嫁了,為什麼偏偏要這樣奔波勞苦地去幫我尋找南笙,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
陸詩雨看著呂志文,也是眼含熱淚:“志文,你為了南笙,可以終身不再娶,那是你對她的愛和忠貞。而我也同樣可以為了你,去做我所能做的一切。只可惜我的力量有限,想要盡力去幫你尋找南笙,卻始終沒有找到……”
呂志文痛心地:“詩雨,我根本不值得你這樣做的。”
陸詩雨真誠地:“值得不值得,我自己最清楚。看到你對南笙的忠貞,我就覺得我愛的是一個真正的男人。能夠愛上這樣一個男人,對我而言,已經足夠幸福,我此生無憾了。只希望你能早日找到南笙……”
說完,陸詩雨含笑死去……
呂志文傷心地抱著陸詩雨的屍體放聲痛哭:“詩雨,我對不起你,我辜負了你啊……”
呂志文抬頭看天,目光堅定地:“南笙,無論你在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到你!就算讓我付出任何代價,我都在所不惜……”
水晶石前的江離看到這裡,不由得輕輕搖頭嘆息。呂志文一生只愛南笙一人,為了她終身不再娶,只為等她回來。陸詩雨一人也只愛呂志文一人,為了幫他找回愛人,不惜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如此痴情的人卻無法在一起,只能說兩人註定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