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無奈地看著石頭,哄著他:“還在因為江離生我的氣……”
石頭歪著頭閉著眼,就是不理南笙。
南笙看著石頭,痛心地嘆了口氣:“你以為我捨得讓他離開嗎?可如果讓他繼續留下,他就只有死路一條啊……”
石頭依然閉著眼睛,並沒有因為南笙的回應改變態度:“那你可以和他一起走啊!你們一起離開這裡不就好了?!”
南笙苦笑著向石頭做著解釋:“走?!當年我和志文都逃到了雲族,一樣都無法擺脫主人的控制。現在就憑我和江離兩個人,就算加上那個周鶴鳴一起,你覺得我們真能逃得脫主人的追擊嗎?!主人現在的威力比起當年不知道要強大了多少倍的。”
石頭依然不滿地反駁著:“就算如此,你也可以告訴江離你的真實想法,跟他好好商量,一起想辦法,為什麼要那樣趕他走,尤其是還和戴偉在一起來刺激他!傷害他?!”
南笙無奈地回應著:“你瞭解江離的性格,你覺得以他的脾氣,我和他好好說,他能接受得了嗎?!可當時雲華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如果不馬上讓江離離開,一旦主人知道了,江離必死無疑,我只能採取最極端的方法,才能讓他再最短的時間離開,保證他的安全,你明白嗎?!”
石頭覺得南笙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不再跟她慪氣,慢慢睜開了眼睛:“這麼說,你讓江離離開,其實是為了他好?並不是因為你對戴偉有了感情?”
南笙苦笑著:“我和江離朝夕相處那麼久,他對我怎麼樣,我心裡怎麼會不明白。你也跟我相處了幾百年,我到底對誰更有好感,你難道也沒感覺?”
“如果不是事發突然,我怎麼可能採取如此極端的方式逼著江離離開?至於戴偉,他在我眼裡就是個孩子,畢竟算起來,他應該是我的……”
南笙說到這裡,忽然意識到不能吐露戴偉的身份,於是趕忙閉嘴,不再說下去。
石頭好奇地追問著:“他是你的什麼?”
南笙不願意讓石頭知道太多的秘密,極力掩飾著:“沒什麼,我只是把他當成個孩子而已。石頭,該說的我都已經對你說了,不過我警告你,無論什麼時候,如果見到江離,絕對不可以把這些告訴他。”
石頭不理解地看著南笙:“為什麼?難道你想讓他繼續誤會下去,繼續記恨你?”
南笙哀怨地回應著:“我們的身份註定了我們永遠不可能有任何結果,畢竟他的族人之死,和我還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讓他記恨我,總比讓他時刻惦記我受煎熬要好,我自己解除不了錐心之痛,又何必要讓他承受和我一樣的痛苦?!”
南笙說完,一擺手,石頭恢復了自由。
南笙轉身離去,石頭看著南笙離去的背影,理解了南笙的心情,他有些同情和無奈地也嘆了口氣……
江離站在天台邊緣,面向遠方低聲吟念著:“最好不相見,便可不相戀。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最好不相伴,便可不相欠……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崔麗靜靜地看著江離,知道他此時的糾結和痛苦,並不去打斷他。
江離看著崔麗開了口:“嫂子,我知道我和南笙之間已無可能,我會嘗試著儘快忘掉她。”
崔麗看著江離,疑惑地問著:“為什麼要忘了她?如果有機會,讓你和南笙還可以繼續相愛,你願意嗎?!”
江離短暫的興奮:“我當然願意!”
隨後江離醒悟,黯然地搖頭:“可我知道這不可能的,我和南笙已經是不同世界的人,怎麼可能還有機會相愛?!”
崔麗認真地看著江離:“你和南笙朝夕相處了那麼久,你憑著良心告訴我,南笙是否真的像鶴鳴說的那樣黑暗,無惡不作?!”
江離立刻激動地:“當然不是,其實南笙是個非常有原則的人,她守信重承諾,而且嫉惡如仇,心地善良,他進入超能交易所完全是被吉特脅迫的。”
崔麗微微點頭:“對啊,你看,既然南笙是這樣一個好人,那就說明,一切罪惡的根源其實都在吉特。如果我們能剷除吉特,那超能交易所也就不再存在,那個時候,不再受到脅迫的南笙,不就可以離開那裡,可你在一起了嗎?!”
江離黯然地嘆氣:“談何容易啊,吉特和我們雲族的先人鬥了數年,我雲族舉族之力都沒能將其剷除,現在只有我和大哥兩個人,連南笙我們都難以戰勝,何況是吉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