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餓那想到這些之後,心中只是感覺委屈,像是這種討要之事,對方給了,那自然最好,對方不給,他也沒轍,畢竟他前往給孤園拜放蘇城,手中一點東西都沒有,只是空口白牙這麼一說,全靠對方給面子。
眼下的情況,也並不算是他阿餓那辦事不利,而純粹是對方不給燃燈面子。
這怎麼就怪在我的頭上了?
昏昏暗暗,幽幽寂寂。
阿餓那想到蘇城所說的第二句,如果被關了山門,縮在洞府之中,那確實是昏昏暗暗,幽幽寂寂,如果這樣說來,那麼光芒亮時,也就是洞府的門破開的時候,到了那時候,便是自己的死期了。
“我想見燃燈佛祖!”
阿餓那並不願意就此認命,連忙說道。
如果一切按部就班,只怕他很快就要身死了。
但是身在高空之中的羽翼仙神色冷淡,雙翅一煽,四下裡立時便有狂風席捲,而正在其中的阿餓那受此風捲,轉眼之間便被吹到了自己的洞府之中,一道道的禁制也被羽翼仙給加持了上去。
適才為燃燈辦事的阿餓那,不過轉眼之間,便被封鎖了起來。
“非是老師無情,實在是蘇城太過神秘。”
羽翼仙看著封閉的洞府,出聲說道:“若是讓你見了老師,只怕會讓對方窺探到老師,因此就委屈你一段時間吧。”
蘇城的玉清元神成佛之後,能耐究竟,燃燈也拿捏不準,畢竟蘇城在轉手間,就拿捏到了正在使用心光法印遁逃的馬善,這讓燃燈也很忌憚。
因此阿餓那在見到蘇城之後,燃燈便不再見蘇城,只等著蘇城此身入滅之後,再準備將阿餓那釋放出來。
而強制關押的阿餓那,現在是心如死灰,整個人端坐在洞府之中,只期望著等到將來蘇城入滅之時,他能夠先到燃燈那裡辯解,從而奪得一點活命的機會。
光芒亮時,身心同寂。
阿餓那心慌意亂,在洞府之中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之後,順手便點了身前的油燈。
一點金色琉璃火焰在阿餓那的身前燃燒,光芒流轉之下,將整個洞府裡面照耀的一片光明,便是拐角逼仄處,也同燈苗正照的地方光亮一般。
阿餓那看向油燈上的燈苗,只見燈苗跳躍之中,有一個影影綽綽的身影正在其中。
光芒亮時,身心同寂!
怎麼會這麼快!
“是蘇城派你來殺我的?”
阿餓那看向正在燃燒的燈苗,自然而然的將這一切想到了蘇城的身上。
莫非蘇城所說的一切讖言,全都是自己在暗中默默踐行的?
“非也。”
火光之中,那人影漸漸越發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