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也打算親自上陣?”
杜英笑道:
“若是贏不了的話,我們就不用待在淮北了,早日返回許昌的好,怎麼,怕了?”
疏雨搖了搖頭,戴上頭盔,低聲說道:
“只要有公子在,就不害怕。”
杜英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壽春的拿下意味著自己多了很多回旋的餘地,謝玄這小子還真的總是能夠自己帶來驚喜,所以縱然大戰在即,他仍忍不住調笑道:
“叫公子顯得太生疏了,還是叫夫君來的好。叫一聲給夫君聽聽?”
疏雨輕輕咬著唇,似有些猶豫,但是最終還是果斷的搖了搖頭。
“為何?”杜英有些奇怪的看著她,按理說,兩個人都已經是拍團兒就知道該換個姿勢的關係了,這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疏雨察覺到杜英眉頭微皺,趕忙擺手說道:
“夫君,是大娘子和郗家妹妹的稱呼,妾身不想要搶奪,公子,就挺好的。”
杜英打量著她,忍不住笑了笑,他可以是謝道韞和郗道茂的夫君,也只可以是歸雁的少主——雖然自己讓這丫頭喊公子,但是她在公眾場合下還是堅持稱呼少主,也不知道是不是抱著和疏雨一般無二的心思——自然也只可以是疏雨的公子。
被杜英的灼灼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疏雨微微低頭,手指輕輕交錯。
“走吧,時候不早了,就讓我們衝殺一場,生為比翼鳥,死為連理枝。”杜英捏了捏她的手,提起來佩刀。
“只有生,沒有死!”疏雨疾步跟上杜英,堅定的說道,“妾身絕對會保護公子的安全。”
頓了一下,她又帶著些不滿和幽怨的說道:
“妾身哪裡能夠和夫君做比翼鳥,家裡還有好幾個人呢,和夫君比翼齊飛的有點兒多。”
杜英:······
大概是生死大戰在前,小丫頭片子說話也都不考慮了。
“你們都是我的翅膀。”杜英笑著說道。
疏雨自然是聽不懂這個梗的,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而在塢堡城牆之外,荒野上,陸唐霍然抽出橫刀。
刀光倒映著月色,雖然不是月黑風高、天色昏暗的日子,但是以速度見長的騎兵,本來就不畏懼這月光下長長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