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恢到底還是會遵守規則的人,但是很明顯,謝玄並不是那種人,只要是再多說的話,桓濟有把握,自己很快就能在半空中看到身體仍然跪在那裡。
這一次,又成了階下囚,他甚至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把他綁結實了。”
已經走遠的謝玄,卻還有一句話飄了過來。
旁邊早就看桓濟不爽的幾名王師士卒,直接撲上來就是五花大綁。
“謝玄,謝阿羯,你要作甚?!”桓濟頓時驚詫,“我是大司馬之子,是朝廷郡馬、奉命鎮守南陽的命官,你不能這樣對我!
爾等太過無禮,太過無禮!”
“之前對你太好了,所以才有之前南陽亂中火起,撼動我軍心。現在就麻煩你老實一下,別亂動了。”謝玄頓住馬,回頭,悠然說道。
郗恢也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他也快步跟上謝玄,匆匆說道:
“如今已經可以證明,我們所有的推測都是正確的,桓豁此時怕是已經進入淮西了,所以需要速速報告關中和淮北,另外,從襄陽到南陽,也用不了多久,我們很難保證南陽易主的訊息沒有走漏出去,所以襄陽的荊州兵馬隨時都有可能殺過來。”
謝玄笑道:
“你看著辦就好了。”
“剛剛擺出來那般嚇人的姿態,我還以為哪裡不對呢。”郗恢忍不住嘟囔一聲。
“桓濟這傢伙,看他不爽很久了,嚇他一下是應該的。”
“你好像也沒有和他見過幾面吧?”
“先亂長安,再亂南陽,不管見過幾面,都不妨礙我討厭他。”謝玄嘿了一聲,“抓緊傳遞訊息吧,我還有人要見。”
“誰?”
“這不是來了麼?”謝玄向前努了努嘴。
長街的盡頭,一些關中士卒押送著俘虜緩緩行來,而在關中士卒們前方,一名將領策馬而行,看到謝玄,便朗聲笑道:
“南陽之戰,謝小兄當為首功啊!”
謝玄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