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翼不由得一笑:
“今日真的是開了眼了。”
“所以說,有時候真的不知道都督都在想什麼。”閻負無奈的說道,“可是都督每一次想要做事的時候,說出他的想法和打算,我們總有一種想要陪他瘋一次的衝動。”
權翼饒有興致的看著那些一個個面露嚴肅神色的男女吏員們,也聽到了帶隊的中年吏員在跟他們訓話,講解紀律,還不忘把路上的風險渲染的很嚴重。
看了好一會兒,權翼方才感慨道:
“都是一些璞玉啊,多加打磨就會光彩奪目,或者溫潤內藏。”
從這些鬥志高昂的年輕人身上,他看到了關中的未來。
閻負也露出笑容:
“關中的年輕人,都是這樣的,朝氣蓬勃。都督之前就曾說:關中之大,一定要為這些年輕人們在亂世之中留下一張安靜的書桌。”
“關中書院,甚至還有女子書院,都督這不是做到了麼?”權翼頷首。
“是啊,正是因為都督說到的都做到了,哪怕是那些我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所以我們才願意陪他瘋一次,一次又一次。”閻負回答。
對視一眼,兩個人都露出笑容。
雖然互相看對方有點兒不爽,但是男人,在一些事上達成了一致,還是會露出會心笑容的。
只是閻負和權翼不知道,在堂下集結的幾個人中,有一個略微瘦小的身影,正躲藏在幾個女子吏員之間,微微低頭,讓人看不清她的面容,聽到那中年吏員的訓話,她下意識的拉了拉肩膀上的小背囊。
當這一隊人出發了之後,一個年輕人急匆匆的走進來,左顧右盼。
閻負好奇的問道:
“前方戰報遲遲沒有傳來,賢弟不再參謀司,來找誰?”
那年輕人正是主持參謀司的張玄之,他苦惱的撓了撓頭:
“剛剛家中來訊息,我那頑劣的小妹,又跑的不見人影了。”
閻負儼然也不是第一次見到張玄之來找人了,指了指旁邊禮曹的廂房:
“那丫頭聰明的很,一直想要到禮曹這邊來,禮曹現在主持事務的郗夫人和周夫人也很喜歡她。
所以大概是在這裡面吧,你小心著點兒,上一次貿然闖進去,還被人家姑娘們亂棍打了出來,以為你要耍流氓。”
“那就是因為臭丫頭騙她們說有一個吏員想要對她圖謀不軌,才導致的周家姊姊她們誤會了!”張玄之提到這件事就一臉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