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也就算了,而且還做帶路黨。
不過這種神色也就是在鄧羌臉上一閃而逝,他提著刀,再一次向雷弱兒衝過來。
趁你病,要你命,這才是戰場殺戮的真諦。
鄧羌自是不可能給雷弱兒喘息之機。
不過雷弱兒好像也沒有想要掙扎之意,他甚至都沒有再去拿一把刀。
一個人,擺出拳架,孤零零的迎戰提刀縱身而上的鄧羌。
刀光閃過,雷弱兒的首級飛出。
在臨死前的最後,雷弱兒瞪大眼睛,向著東看,滿是怨念和憤怒。
也不知道他最後心中所怨的,又是誰?
鄧羌一把抓過他的頭髮,舉起首級,往後面一甩,目光之中滿是殺意,看向關城上的所有人:
“雷弱兒已死,誰還敢再上?!”
“阿爹,阿爹!”雷論哭喊著想要撲上來,但是被不知道誰的屍體絆倒了一下,但是他仍然手腳並用,連滾帶爬的湊上前,抱住了雷弱兒的屍身。
對於完全就是一個紈絝子弟的他來說,雷弱兒死了,他的天自然也就直接塌下來了。
“你,你殺了我吧,我跟你拼了!”雷論顫顫巍巍的拿起來一把刀,挺刀迎上去。
鄧羌瞥了他一眼,對於這種完全依靠雷弱兒蔭庇的公子哥自然沒有多少好感,直接成全了他。
雷論看著刺入自己胸膛的刀,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喃喃說道:
“原來,原來你真的敢······好痛!”
鄧羌問道:
“姚襄在何處?”
“姚襄,姚襄?!哈哈哈!”雷論吐出一口血,笑了笑,已經沒有了聲響。
“能不能說重點?”鄧羌將他的屍體一腳踹開,很是無奈。
不過估計就算不是將死之人,他也不會願意說。
周圍的羌人士卒們看著交錯倒在那裡的雷家父子,都陷入沉默,很快,便響起兵刃掉落的聲音,一名名士卒都放下了手中的兵刃。面對鄧羌這樣的對手,他們實在是沒有廝殺的勇氣了。
“姚襄何在?!”鄧羌環顧,大喊道。
“姚襄······姚襄一個時辰前就率軍向東走了。”一名羌人小校慌忙回答,“其麾下大概有千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