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衝鋒的時候,熱血上頭,什麼都不管不顧。
沒有緊張也沒有恐懼。
而此時站在距離城池不遠的地方眼睜睜看著戰鬥進行,緊張之感油然而生。
杜英瞥了他一眼,還剩下三臺雲梯車,不需要你告訴我,只要我沒瞎,總歸還是會數數的。
不過杜英看到他時不時的攥緊手,便知道這個猛將也在緊張,便沒有開口。
“鬆動了,氐人的旗幟鬆動了!”隗粹突然高呼。
嚇得杜英一哆嗦,不過他旋即順著隗粹手指的方向看去,氐人的旗幟的確開始在雲梯車靠牆的位置後退。
先登已成!
不過城上的戰鬥必然又陷入了僵持,因此那氐人的旗幟,時而被拔起來,又時而豎起來,每一次起起伏伏,都引起城下一聲聲呼喊。
如果不是雲梯車每一次能夠上去的人有限,甚至就連杜英都有抄刀子上陣的衝動。
“督護,援軍,援軍趕到了!”
一名斥候飛馬而來。
杜英登時愣住了,援軍?
現在的長安,還能派遣援軍?
“是天水的王擢麾下,距離安定還有不足十里,渡過涇水就可以投入到攻城戰鬥中!”斥候也欣喜的說道。
杜英和隗粹等人忍不住長呼一口氣。
“來的正是時候!”隗粹欣喜的說道。
他們並不指望著王擢能率軍攻城掠地——王擢要是有這本事,關中早就是他的了——但是王師援兵的趕到,自然會極大的鼓舞鬥志,也讓氐人計程車氣受到沉重打擊。
畢竟現在就是一個比拼雙方意志的時候。
“王擢來了安定,那天水呢?”杜英不由得皺了皺眉。
天水豈不是成了近乎於不設防的狀態?
不過眼前安定的勝利已經板上釘釘,杜英放下心中的一線憂慮,朗聲說道:“速速派人引領王將軍進入戰場,另外告知前方,援兵已到,勝利在望!”
說罷,杜英看著城頭變換不定的旗幟。
這一次,你方唱罷我登場,沒有你再上場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