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知曉?!”
那家丁忍不住苦笑一聲:
“大風吹斷了營寨之中的旗杆,但是並沒有人前來修補。”
陸鵬登時皺眉:
“也就是說營寨之中可能連區區百餘名士卒都沒有,以至於根本顧不上一個旗杆?那可曾發現大軍移動的足跡?為何一點兒聲響都沒有?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發的?!”
這個杜家的家臣和謀主,一連串問題丟擲來,語氣也已經越來越激動。
家丁趕忙跪倒在地:
“屬下無能!之前張庭堅在營寨外廣佈斥候,封鎖道路,我等無法靠近,只道是張庭堅意欲率軍出征,卻不料這些斥候本就是其大軍出動之後留在營寨外迷惑人的。
這一次趁著風大,不少封鎖道路計程車卒都龜縮在營房之中,所以屬下等才有機會摸過封鎖,遠觀營寨,發現其端倪所在。”
“廢物!”
陸鵬本來抬起腳就想直接踹過去,不過大概他也意識到在張庭堅故意混淆視聽且杜家也不好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想要及時探聽到訊息,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所以這一聲“廢物”,陸鵬是在罵自己的下屬,但也似乎在罵自己。
他憤憤的一拳打在門框上,咬牙說道:
“這也就是說,張庭堅麾下的兵馬,兩三天前就有可能出發了?!”
兩三天前,軍營外就在封鎖道路。
而這些時間,如果一路急行軍的話,恐怕都已經抵達安定城下。
這讓陸鵬頭皮一陣發麻。
張庭堅麾下的兵馬,也是張祚當初賴以奪權的親信,能不能戰是一回事,但是忠誠度絕對有保證。
所以這也意味著他們會義無反顧的聽從號令,向哪怕有可能比他們更加強大的王師發起進攻。
而安定城下,應該正忙著進攻城池的王師,又是不是已經做好了腹背受敵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