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這等人物,是桓溫的親弟弟。
總歸是有一些利益糾葛和權力鬥爭,是躲不開的。
不等杜英繼續下達命令,前方驟然傳來了士卒們的喊聲:
“城門開了!”
杜英定睛看去,新平郡的城頭已經豎起了白旗。
“現在知道開城了。”杜英哼了一聲,“走,咱們看看是誰突然間明白,氐人不足為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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涇水東岸。
氐人已經佔據了東岸的灘頭。
苻生是真的做好了一口吞掉王師東岸駐軍的打算,所以毛貴的進攻也格外的凌厲,甚至即使是苻生自己不在軍中,氐人也一樣不要命似的往岸上衝鋒,前仆後繼。
似乎他們只要肯犧牲,那麼就一定能夠開啟道路,刺入王師的防線之後,完成他們的切割包圍。
劉波叼著枯草草莖,站在距離氐人衝在最前面計程車卒不過幾十步的位置,隨著他的手不斷地揮動,周圍的王師將士們次第補充到各處防線上,依舊堅守著河灘之後的山塬和溝壑。
梁楞的將旗從河灘上挪動到了兵鋒第一線。
他親自投入到了戰鬥之中。
氐人士氣大振,爆發出陣陣歡呼。
吐掉了嘴裡叼著的枯草草莖,劉波也提起刀:
“還真是一群硬骨頭啊,所有還能喘氣的,隨我上陣!”
“還頂得住嗎?”身邊突然傳來一聲詢問。
劉波詫異的撇過頭:“隗司馬?”
隗粹部下還有多半數兵馬留在營寨之中準備馳援杜英,怎麼又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邊了?
隗粹笑道:
“杜太守已經斬殺苻生,新平郡上豎起了降旗,你且看,看吶!”
劉波驚訝的看向新平郡城。
他所能看到的,是城東面,並沒有白旗,但是上面原本屬於氐人的旗幟都落了下來,似乎也在證明隗粹所言非虛。
真的······殺了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