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般相思,此時都當付諸行動才能表達。
謝道韞不再回答,只是抱住了他。
霎時間,夾岸兩山含微雨,一帆直過順江流。
聲也如水,月也如水。
而庭院門口,疏雨抱劍而立,依靠著牆壁。
她隱隱約約能夠聽見院子中傳來的聲音。
初冬的風裡帶著寒意,也吹動著她的臉頰微微發紅。
只是不知道這月色下的白裡透紅,是羞的,還是凍的。
疏雨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高懸的明月。
至於前面的議事堂上,又傳來說話的聲音和密集的腳步聲,似乎那些桌案又被抬走,而原本擺放的沙盤和輿圖都在物歸原處。
疏雨愈發清楚,良宵轉瞬,今日之後,恐怕又是不知怎樣的動盪。
只是此時的疏雨、王猛,都沒有想到,正在溫柔鄉中的杜英,第二天是被踹醒的。
本來謝道韞是不想踹他的,這未免太不淑女。
謝道韞幻想之中的清晨,應該是早早起床,對鏡梳妝。
所愛之人,就在身後,為她細細梳理秀髮。
銅鏡裡,鴛鴦相依偎。
然而,事實往往是殘酷的。
杜英睡得像一頭死豬,鼾聲並不是很大,但是連綿不絕。
前天熬夜,昨天早起,杜英也累得夠嗆。
謝道韞伸手推了推杜英,發現這傢伙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只好發了發狠,一腳踹了過去。
杜英這一次一下子驚醒過來,久在沙場上的敏銳警覺,讓他幾乎下意識地一把抓住了謝道韞的腳踝。
入手處,冰肌玉骨,細膩滑嫩。
“謀殺親夫啊?”杜英嘟囔一聲,又想睡過去。
謝道韞掙扎了一下,沒有掙脫開,委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