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臺階踏上來,袁方平將“哇哇”叫著撲上來的一名氐人直接踹倒在地。
然後他整個人如同猛虎下山,驟然撲上去,手中刀壓在那氐人的脖子上,直接一橫。
鮮血再次噴濺而出,噴灑在袁方平的臉上,蓋住之前的鮮血印痕。
“呸!”袁方平吐了口吐沫,“腥氣!”
接著,他上前兩步,一刀砍斷了立在臺子上的旗杆。
氐人的將旗砰然落地,後面扛著旗幟跟上來的王師將士當即把旗幟插在地上。
旗幟招展,“晉”字展露出來強勁有力的輪廓和筆觸。
雖然這裡已經不是曾經的大漢,但是這個晉朝,仍然還是漢家王朝,仍然還是這個民族建立的王朝。
所以在漢家宗廟的遺址上,只有這面旗幟才有資格飄揚。
袁方平抖了抖手腕,剛剛到底還是用力太猛了,他接著抬頭看向退卻的氐人,哈哈大笑:
“氐蠻,也不過如此!”
在高臺下,殺聲猶然響亮。
不過氐人的確是且戰且退,這也是為什麼高臺上的氐人並沒有戀戰的心思,因為再不走的話,臺下的同伴一旦丟掉了他們,那麼就是困守此處了。
袁方平低頭看去,亂軍叢中,鄧羌的身影仍然是那麼明顯。
而他身邊的關中盟士卒們也一個個嗷嗷叫著如同餓狼一般,不斷地撲殺、不斷地撕咬,讓氐人生不出多少和這樣的敵人以命換命的勇氣。
“真是好漢!”袁方平讚歎一聲,接著提起刀,帶著親衛們從高臺的另外一邊殺下去。
如果速度還足夠快的話,能夠包圍正在被鄧羌驅趕著後退的這些氐人。
箭矢呼嘯,營寨另外一邊的氐人也在被迫後退。
他們面對的敵軍主將,倒是沒有袁方平和鄧羌這兩個殺胚那樣凶神惡煞。
甚至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兒。
但是對方冷靜而穩重的指揮,讓氐人將領在慌亂之中根本找不到任何破綻,甚至還在不斷的被抓住破綻。
袁方平留給謝玄的任務,就是帶領弓弩手射住陣腳。
鄧羌當時一馬當先,直接鑿穿了氐人在營寨外的陣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