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己可是才休假回來不久呢……在停屍櫃上方,有一隻乳白色的毛團動了動,隨後,毛團中間睜開了一對兒黑珍珠般的圓眼睛。
糯米歪著頭聽了聽新聞,然後抖了抖身子,拍打著翅膀飛出了停屍房。
“啊啦,今天走這麼早嗎?”年輕醫生的說話聲很快就被它甩到了身後。
……米花町郊外的高檔別墅區某移動別墅頂樓露天天台上,一個裡面穿著一件白色襯衫,外面套了一件灰色針織外套的少年正神色恬然地坐在鞦韆椅上,手上捧著一個紙袋,裡面全是麵包糠。
在他腳邊,散落著一地的鳥類,都在埋頭啄著地上的麵包糠。有些膽大的鳥雀還撲騰著翅膀落在了他的手腕上,探頭去啄少年手中的紙袋。
白井醉子舉著白色小洋山,立在前方尖尖的房頂上,看著這一幕,遲遲沒有動作。
&nmmm……她沒有記錯的話,之前撿到的,明明是一個瘦小的男生對吧?
那麼問題來了,這個在他家喂鴿子的少年到底是誰啊?突然,少年若有所感似得抬起了頭,一下子就看到了房頂上的白井醉子,在金黃色的落日餘暉中,露出了一個純淨無暇燦爛耀眼的笑容:“姐姐!”一陣風吹過,將白井醉子的禮帽垂落,露出一面一對因為聽到熟悉的聲音而立起來了的粉色毛茸茸的貓耳。
確實是之前自己撿的小孩兒沒有錯。白井醉子往前一躍,藉著傘的阻力在空中晃晃悠悠緩緩下降,最後輕巧地落在了天台上。
整個天台的鳥雀們因為這個動靜全都一鬨而散。白井醉子就隔著在翻飛鳥雀與少年遙遙相望,直到鳥兒們都飛光了,只留各色的羽毛緩緩飄落,兩人依舊在良久的對視。
少年的笑容一直都沒有變,還是那樣的燦爛,並且維持了這麼久,卻一點勉強尷尬的感覺都沒有。
白井醉子更加茫然了。之前那個髒兮兮、臭烘烘、小心翼翼很是自卑的男生去哪兒了?
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難道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男生突然之間基因突變了?
不是說人不可以變化,畢竟人又不是他們傀儡師。但是,正常來說,人的變化是長年累月一點點地變化的,要麼就是有了重大刺激導致了人的轉變……但是現在?
這個少年??他是受什麼刺激了嗎?自己雖然沒有在他身邊,他身邊也確實沒有監護人,但是好歹也是好吃好喝提供著,還請了家政阿姨每天過來做飯和做家務。
他只用吃了睡睡了吃。這一點不比他以前的生活好太多?想著想著,白井醉子殼子裡的白酒回過味來了——哦,可能就是過得太好了,所以這孩子營養跟上來了,於是開始竄個子了。
原本這孩子的年齡就是出於發育階段的。這一點他還真的是疏忽了。所以這孩子外表上有了這些變化其實也是說的過去的。
話說回來,他是不是忘記這個孩子叫什麼了來著?樂文手機版更新最快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