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是有的,但態度還是好的。
在唐詩語眼中,別人都抱著金主爸爸的腿,而這些老傢伙的腿,絕對沒有駱墨的硬。
駱教官別說是在片場訓她,就算是拍她臀兒,她都不敢鬧。
駱墨聞言,看了她一眼,道:“我發現有些演員很執著於所謂的【一條過】,覺得自己拍一遍,導演就說可以了,是一件很讓人沾沾自喜的事情。”
“可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因為導演知道你的演技上限在哪裡,知道你演來演去,也就能成那樣兒,所以湊合一下,也就完事了。”他沉聲說著。
實際上真是如此。
很多導演就是這麼做的。
朽木不可雕也,別那麼高要求嘛!
有那力氣,去雕好木不香嗎,事半功倍。
唐詩語聞言,整個人如遭雷擊,自尊心嚴重受挫,臉漲的通紅。
哪怕對方是駱墨,她也覺得這話聽得有點太屈辱了。
她眼眶發紅,有淚珠在打轉,以至於波光粼粼,讓人我見猶憐。
“咦,你這會兒的狀態倒是挺好的。”駱墨讚歎道。
他一直覺得,唐詩語有點茶裡茶氣的。
還別說,她的天賦樹好像真的點在了綠茶上。
“嗯?”都快屈辱的要哭的唐詩語,都聽呆了。
駱墨卻只撂下了一句:“這部戲不急,會慢慢拍。你不夠好,我是一直不會給過的,就算拍一百條,也不會過。”
說完,他就走了。
許初靜可在劇組待著呢,哪能孤男寡女的和你在房間裡呆太久?
在關門前,他還道:“眼淚擦了,等眼睛不紅了再出來。”
她這種模樣出去,容易讓人多想。
好點的,會以為她是被導演訓哭了。
若是心思髒一點的,會覺得她是被什麼東西噎著,或者嗆著了,或者喉嚨一下子不舒服了,然後本能的流眼淚的。
畢竟這女人內媚。
看似清純,可哭泣的時候,茶氣外露,媚得很。
會讓人心中很矛盾,又覺得憐惜,又想把她弄得更疼。
看著駱墨離去的背影,唐詩語打從心眼裡覺得委屈。
可回想著駱墨的話,她突然開始反向思考起來。
“這是不是代表著…….他是想好好錘鍊我,好好調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