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謝浩博心中的疑惑,陳衡宇站在鐵絲網大門口,仔細看著這三層的小樓。
門口一個落滿灰塵的木牌上,寫著“開發區招商辦公室”八個黑字,都有些掉漆了。
小樓的外牆皮,是用紅黑兩色的大理石鋪就的,頗有現代感,想來是為提高招商辦的檔次專門弄得,比起周圍的商場,還要大氣些;
窗戶都是茶色玻璃的,在西崗算是比較時髦的東西了;
大門上的明鎖也是落滿了灰塵,顯然好久沒人來了;
樓前的廣場很大,整塊的四方石板鋪的非常平整,就是石板間的縫隙裡鑽出了些許雜草,略顯荒涼;
“幹什麼的?”
正當他仔細打量小樓時,鐵門旁的傳達室裡,探出一個蒼老的腦袋,大嗓門兒的嚷嚷起來。
“大爺,逛了一圈,路過這兒,有點兒渴了,想討口水喝!”
眼前一亮,程恆宇絲毫沒有慌張,反倒是推開鐵門,走了過去,隨手拿出大吉香菸,就遞了過去。
本想呵斥一句的老大爺,看到了香菸,將罵人的話嚥了回去,卻也沒有著急接煙,跟著道:
“前頭就是超市,有賣水的!”
“錢都花光了,這才厚著臉皮過來的,行個方便唄!”
笑容滿面,陳衡宇直接將香菸遞到對方手中,臉不紅氣不喘。
再次打量一下陳衡宇,大爺看他像是個學生,面色最終緩和了下來,接過香菸,就去摸火。
“啪!”
多有眼力勁兒,陳衡宇直接就將火機打著,湊了過去。
看了陳衡宇一眼,大爺這才將煙湊了過了,點著了,然後,招了招手:
“進來吧!”
“謝了!”
笑著點點頭,陳衡宇直接推門進了屋,掃了一眼:很簡單的佈置。
一張桌子,既能吃飯也能寫字,放著鍋、碗、茶杯什麼的雜物;
一個鐵皮的櫃子,漆都掉了大半,半敞著,掛著衣裳啥的;
一張鐵管單人床,鋪著褥子與涼蓆,襪子、汗衫什麼的,胡亂丟在上頭;
天花板上一個青色的吊扇,正發出嗡鳴聲,吹散屋裡悶熱的氣息。
“桌上茶缸裡有水,旁邊有碗,自己整吧!”
指了指旁邊桌子,大爺坐在了床上,因為這屋裡就一個凳子,顯然是留給陳衡宇坐了。
沒有嫌棄老漢的邋遢,陳衡宇隨便拽過一隻碗,從茶缸裡倒出茶水,還帶著些茶葉末子,咕咚咕咚的就灌了進去。
看著陳衡宇絲毫沒有嫌棄的模樣,大爺的表情愈發的柔和,露出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