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漢子似乎很焦急,當即大步邁入竹棚,對紅衣老者恭敬地行了一禮,開口道:“江主教,這山谷紮營,乃是大忌,此處山高地險,恐有敵人埋伏啊!”
紅衣老者仍舊沒有睜開眼睛,緩緩道:“斯溫將軍,你多慮了,我已經派人去山谷兩處勘察埋伏了,若是有敵人,也逃不掉。”
說著,他閉著眼睛,又抬起手,將手中的茶壺就近嘴巴,再次品了一口。
“可是……”金甲漢子心中焦急,正想辯解。
只見那紅衣老者聽得那“可是”二字,當即睜開雙目,似有兩道精芒爆出,身體一下坐直起來,眼底生寒地看著那金甲漢子,打斷道:“可是什麼?斯溫將軍,你別忘了,現在我才是主事,你一切都要聽我的,明白嗎?”
這句“明白嗎”三個字,雖說語氣平緩,但是其中的威脅卻絲毫沒有隱藏。
此話一出,那名叫做“斯溫”的將軍,也就是那金甲漢子,虎軀一陣,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時間又是無奈,又是驚懼,還有一絲不可察覺的怨恨。
這兩個人,身份皆是不凡,但是兩人的地位,倒是天差地別。
那身穿紅衣的老者,是武魂殿的一名紅衣主教,實力是八十三級魂鬥羅,名為江豐,是武魂殿特遣的武魂帝國聯軍特派三級監軍,統管一萬至五萬人的軍隊。
而二級監軍,則是負責十萬數量的軍隊,一級監軍的權利就更大了,一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武魂殿二供奉,金鱷鬥羅。
金甲漢子,斯溫將軍,卻非武魂殿的人,乃是雲霧國的將軍,他也就是名義上的光桿司令,無極為了分散各個國家的實力,將每個公國或王國計程車兵、軍官全都打散,分別編入各個軍中。
而此時的斯溫將軍,他名義上是這支一萬人軍隊的將軍,其實他手底下上到軍官,下到士兵,幾乎沒幾個是他的老部下,都是從各個國家軍隊中打散重編的人員,實際上,他就是個光桿司令。
這八千多名士兵和近兩千名魂師,都聽那紅衣主教江豐的話,再加上江豐的身後可是武魂殿,對於江豐的架空,他豈能不驚不懼?
正是因為江豐如此,他更是敢怒不敢言了,他能斷定,如果不聽江豐的話,自己就會被江豐那魂鬥羅級別的實力一掌拍死,到時候就真的白死了。
江豐的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意思已經很明確了,斯溫就算再不濟,也能聽出江豐話裡的威脅。
於是他壓制心中的不甘,垂首道:“明白了,江主教。”
江豐聽得此話,微微點了點頭,繼續躺在竹椅上,閉上雙眼養神,淡然地品茶。
斯溫見他這般,也無法再說什麼了,於是悻悻地退了出去。
江豐派去的兩隊人馬,皆是魂師,只不過魂力都不太高,每隊九人,其中最強的兩個隊長,也就是魂帝的級別罷了。
好巧不巧,當其中一隊在抵達左側山峰的時候,就遇到了唐元三人。
以他們的實力,自然連唐元的面都沒見到,便已經被唐元盡數控制住,唐元控制著他們,不露痕跡地四處巡邏,除了他們眼裡閃過的血光外,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唐元、千仞雪和唐龍三人,隱藏在暗處,俯瞰著山谷之中,那眾多的人馬,仔細思考著對策。
“小七,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唐龍突然問道。
唐元沉思片刻,道:“先觀察觀察,這個江豐,好像和斯溫不合啊,說不定能從此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