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黃大暗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比哭還難看。
劉振偉呵呵一笑,“快去給兩位準備一下座位。”
他咬著牙根,剛才你們讓我做那冰冷的塑膠凳子。現在我關照關照你們,給你們一副鐵的。你們倆也別白來,全都帶著痔瘡回去才好呢。
“不用了!”季雲伸手一擺,“不勞煩你們了,我們自己帶了椅子。”
說著,他拍了兩下手,後面頓時傳來一陣喧鬧聲。
“讓一下,讓讓。”
黃大暗目瞪口呆,只見四個人扛著兩幅躺椅走了過來。
“這...還特麼躺椅,你們養大爺呢?”
季雲安撫道:“我們倆腰不好,自己備著椅子了,你們別管我,演你們的。”
黃大暗看了一眼劉振偉,對方深吸一口氣,彷彿在平息著胸口洶湧的怒火:“演!”
......
望著碎裂啤酒瓶鋪成的道路,黃大暗面露決然,直接跪到地上,打算用膝蓋趟過這條路。
這是為了營救他師傅而和軍閥兒子談判的一幕戲,本來這一幕已經拍過了,但是後面的橋段劉振偉認真了起來,對比這段敷衍的橋段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既然想要和王京同臺對壘,自然要重新拍攝一遍。
啤酒瓶是用糖漿做成的道具,所以能在地上摔得粉碎,正常的啤酒瓶摔到地上十個裡面能碎五個就不錯了。
“洪壽亭的徒弟成大器,你果然有種。”
高高在上的軍閥兒子盧小佳正俯瞰著痛的滿頭大汗的黃大暗,口中不乏讚賞之色。“聽說你辦事幹練,沒有你辦不成的事,今天我就考考你。”
黃大暗此處展現出了他的浮誇,這也是他電影中的一貫作風,每每正經演著一場戲,他都要用略含油膩的表演來將之前近乎完美的發揮擊的粉粉碎。
正常跪在玻璃瓶上就算是硬漢也得死咬著牙關,但他為了體現自己的自信強大,甚至還若無其事的掃著面前的酒瓶的殘渣。
“我還有三個條件。”
黃大暗負手,“別說是三個,就是三千個我也照辦。”
“第一,讓小蘭春陪我三天,二,讓洪壽亭在所有的報紙上登報向我道歉,三,讓你師傅跟我一樣,從這一直給我跪出去,每三步叩一個響頭,行嗎?”
季雲和王京倆人已經自備好了茶水,津津有味的觀賞著的同時還不忘發出滋溜滋溜的喝水聲。
“演的不錯啊,你能挑出茬來麼?”
王京絲毫沒有控制音量,反正兩方的明爭暗鬥已經算是人盡皆知了,再遮遮掩掩的不是他的性子。
“挑不出來,太棒了!”
季雲謊話說的不眨眼,心中卻已經盤算好了千種套路。
同時嘴裡還囑咐著:“你少喝點茶,留點肚子,晚上還得去香格里拉吃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