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給自己找好了藉口,他的神色又鬆弛起來,再次尋找起自己的酒杯。
季雲提起一口氣,“你說我隨時可以走,說話還算數麼?我會搞定變色油墨...”
周閏發抿著酒,臉色幾經轉變,季雲餘光一瞥,頓時敗下陣來。
表演時有種很玄妙的節奏,你明明知道對方是一個演員,卻總將其帶入到電影中的角色之中。
周閏發彷彿就已經成了喜怒無常的畫家本人,季雲生怕對方下一秒就將手中的酒杯砸到自己的頭上。
“搞定後我再走。”
遵循著本能,季雲的身子已經轉了過去,不再與周閏發對視。
“腳在你身上,你喜歡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
“我不想你再殺人。”
“啪!”
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季雲條件反射的全身一陣震顫。
“夠了!”
酒杯碎裂的聲音已經讓他嚇的不行,接下來周閏發一聲暴喝更是讓緊張的情緒再添了一把火。
不僅僅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周閏發彷彿從溫文爾雅的畫家一瞬間變成了一個殺人魔,擇人慾噬的眼神讓眾人都不幹輕易與其對視。
“發哥這爆發力真是絕了。”
“季雲搭的也很不錯,你看他手現在還在顫抖著。”
“要麼人家是影帝呢,時時刻刻保持著本能在演戲。”
被誇的當事人季雲臉上有點害臊,他真不是演的。
他此時突然想起來,前兩天的莊問強還在誇讚自己的演技和發哥不相伯仲。
現在一對比...
“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