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看看你,大早上的,頭髮凌亂衣衫不整,還是名門之後一家之主,就你這樣走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晚晚藉著鄭暖暖一事,將全天下所有勢利婆婆或者奶奶全都罵了個遍。
今日這氣出的簡直爽。 說完這些話,她都感覺精神百倍,心裡所有怒火都消了,整個人也輕鬆不少。
再低頭看一眼老夫人,那老太太一言不發,一直繃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是還不肯承認這一切。但無論如何晚晚說的都是實話,未免日後鄭暖暖還受欺負,她又不忘補了這麼一句,
“老夫人,得饒人處且饒人。若你日後還敢這樣對鄭暖暖的話,我一定告訴鄭大人。到時候,你們家一定吃不了兜著走吧。”
晚晚說完這些話,老夫人泣不成聲。
晚晚沒再理會了,轉身就走。客棧裡,鄭暖暖與上官楊的事情還沒解決,一旁坐著的蕭瑾喻本身任務就是給他們做調解,但是晚晚趕過來的時候並沒有聽見蕭瑾喻調節的聲音,反而看見蕭瑾喻協作在椅子上,耳朵裡塞了一團紙,自顧自吃茶,並沒有調節的意思。
這下把晚晚氣壞了,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揪住他的耳朵。
“蕭瑾喻你在幹什麼!說好的幫他們解決矛盾,怎麼自己在一旁玩了,怎麼一點責任心都沒有!”
晚晚太過氣憤,難免手上的力道比較大些,蕭瑾喻被捏的遲騰,皺著眉,咬著牙順著晚晚手提的方向站起身,
“哎呀,疼,疼,疼。晚晚你聽我說。我不是不想幫他們,可他們畏首畏尾的太軟弱了,我也是什麼話都說了什麼法子都用盡了,還是沒辦法,你自己跟他們說去吧。”
蕭瑾喻指了指身後的兩人,晚晚走過去看了看他們,嘴還沒張開。
倒是上官楊迫不及待的先找晚晚問了,“晚晚,我奶奶怎麼樣了?之前看見她在大街上跑的滿頭大汗,好生心疼。雖然我知道你想幫暖暖出氣,可奶奶也是我的親人,我不忍心看著她這樣。如果實在不行就算了吧,我自己跟奶奶說說,看能不能把暖暖接回家。”
上官楊垂頭喪氣的抿著嘴,像是做了最壞的打算。
不過晚晚已經把所有一切都搞定了,根本不需要他們再怎麼樣,這番話,晚晚本想告訴上官楊的,但是剛一進屋就聽見上官楊喊鄭暖暖,暖暖,這就意味著鄭暖暖已經把自己不是金氏的事情告訴了她。
哎,難怪這個女人總是受到欺負,一點都不學乖。
她本想趁機讓上官楊緊張一下,也讓鄭暖暖自己出口惡氣,日後上官楊可不管再這樣偏袒奶奶而不幫著鄭暖暖了。
如今看來都是自己在忙,他們根本不配合。罷了,罷了,反正都是他們自己的家事,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估計被自己嚇唬了一下之後那個老太婆也不敢再亂來了。就這樣吧。
晚晚想了想,無奈的吐了口氣,還是把真相告訴了他們,“我已經跟老夫人把話說開了。我想日後她是不敢再那麼對暖暖了。只不過你身為她的夫君,身為她在這裡唯一的親人,不能總是偏袒著老夫人。雖然老夫人年紀大了,你會說人家老了,總會有去的一天,不要再跟一個過一天少一天的人計較。
可是往往這句話你是想錯了的。奶奶從你出生就陪著你。假如人的壽命是一百年,而你們平均每一代二十歲繁衍後代的話。奶奶可以陪你到你六十歲。
你現在二十歲出頭,算你二十歲吧。若是按你的話來說,要等到奶奶去世你才開始疼愛自己的娘子。
這也就意味著你要六十歲之後才開始,這個時候奶奶已經陪了你六十年,而你卻只給了你妻子四十年。這對她來說公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