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鐵牙的茲嘎卟正在檢閱他的部隊。
他們都來自鐵拳戰幫,全部都是,穿著沾有泥土的骯髒的鎧甲,在河流的西岸等待著命令,距離安全的營地有半天的路程
鐵拳戰幫的組織形式很古怪,小子是這麼認為的。
納瑪特把戰幫分成十五個部分,以“牙”來命名,每一個“牙”由牙將統帥,也就是一般意義上的老大,他們的親信衛隊被稱之為“牙兵”。
第一鐵牙的牙將就是茲嘎卟,一個渾身釘滿鋼板的大隻佬,既暴躁又勇敢。
小子們在忙碌著,幾天前恐怖的經歷已經從他們身體裡面被驅走,有很多小子們已經不去相信他們曾經失敗的事實,從他們的臉上顯示出他們已經準備好要了復仇。‘’
茲嘎卟將他的背脊背對向河床,原本這裡的水有兩個小子那麼深,現在卻只剩下淺淺的一層。
看著那些巨大的戰爭機器,看著那被履帶幾乎壓垮的河岸,他的表情有些憤怒。
技工們敲敲打打,口中除了喃喃不休著聽不懂語句。
他的牙兵沒有其他的話語,因為他們都視死如歸,因為死亡就在河岸後面靜靜的等待,在那能吞人的沼澤地裡,在那另一側的數千米長戰線中,那些槍炮的火力覆蓋範圍被精心計劃,曲折的防線被組成一個致命的星形,用無情的火力來迎接任何突襲。
根據空中偵查的情報,獸化人在他們耗費大量生命奪回的堡壘處集結了大量兵力,並且在堡壘裡面建立了一整套防禦設施,包括大量的機槍地堡和炮臺,具體的位置因為瀰漫的紅沙而無法確定。
誰也不知道獸化人突然從哪裡搞到的這麼多槍炮,但那堪比絞肉機一樣的防禦工事必須透過步兵突擊的方式來突破,而一支來自廢城的大戰幫已經嘗試過這麼做了。
他們在五天前發起了突擊,但沒有成功,只留下不少鮮血和屍體。
在濃霧中指揮變成了一個大難題,小子們很容易迷失進攻方向,而敵人則只需要朝有動靜的地方開火就可以。
更詭異的是,一些小子宣稱在霧中遭遇了不是臭佬的東西,具體什麼樣小子們又形容不出來。
茲嘎卟都清楚這些事情,他將注意力集中在他的下級頭目身上。
他們正在給小子們鼓勁,茲嘎卟看得出來那隻不過是一種表演,一種掛在臉上的表情罷了。
然而,他們仍然面對著死亡的大口,那些可能在平時從不回頭看他們小子第二眼的頭目們正在不停的回頭張望,一次又一次檢查他們所帶領計程車兵。他們沒有感到憂慮,只是覺得時間過得太慢,每一個都急不可耐。
茲嘎卟和他的手下相比,有很多優勢之處,他的身軀非常健壯,不誇張的說,比那些普通頭目高了一個頭。
同時他的護甲也比同僚乾淨得多,手裡的機械爪更是老大地位的最顯著象徵,所以茲嘎卟被他的手下認為是他們天生的領導,這就意味著只要擔心他自己的憂慮就行了。
前線很安靜,被茲嘎卟的副官嗷爾哥扛著的戰旗在凜冽的邪風裡翻動著。
在這片無盡的沼澤地的某處,某種未知的飛行生物發出屁精一樣的叫聲,就好像沒啥事情發生一樣。
他有預感,這裡發生的戰爭將會打得極為血腥,因為那邊的臭佬將會在堡壘陷落後受到最嚴厲的、毫不留情的、極為殘酷的制裁,所以它們一定會拼死抵抗,為了抗拒這個必然會降臨的命運。
每一天,炮火的轟炸會在相同時間開始。
每一天,都會有新的戰幫將從他們的營地裡面出發,然後到達這裡。
每一天,他們將翻過河岸的頂端,與他們的敵人一米一米地爭奪這溼透了的土地,然後退回到他們各自的陣線,直到下一個早晨的到來。
在古克到達廢城之前,這樣的事情一直反覆持續著,小子們以此為樂,絲毫沒有受到過去失敗的影響,獸化人們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彷彿它們也樂於和歐克進行這樣的拉鋸戰。
但這不會一直持續下去,霸主來了,他帶來了怒火和懲罰。
數十萬歐克小子聚集在古克的戰旗下,並且數量還在一直增加,沒有誰想要錯過這一場盛大的“aaaaagh”,畢竟能夠跟隨霸主幹仗,是一件能夠在酒館裡吹噓很久很久的事情。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