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克暫時退下去了,大家終於有機會喘口氣,陣地上的傷兵也沒來得及運下去,只能由韋米爾軍士進行簡單的包紮。
只有重傷員才能給躺著,至於那些看起來沒受到致命傷計程車兵,則要繼續戰鬥。
其中也包括拉恩的老鄉費羅姆特嘉,不過他倒是升官了,因為排長和副排長雙雙陣亡,他現在接替了副排長的職位,而排長則是由他們的班長接任,至於拉恩則成功升任班長,不過他手底下已經一個兵也沒有了。
整個班,就剩下他們這三個人還活著。
曾經是教師的佔斯麥德遜被一發彈片打斷了勁動脈,沒有等韋米爾趕來就停止了呼吸,時常教他打牌的克里伯格亞德沒有注意到一枚飛到腳邊的sn,拉恩用裝泥土的沙袋才把他的屍體收斂起來,不過他的右手是怎麼也找不到了。
還有克里米,索恩,伊萊克薩
曾經看見屍體就會嘔吐不止的拉恩,在這短短的一天,對於器官和各種身體組織已經習以為常,歐克的武器威力決定了被它們擊中的目標罕有全屍。
正當拉恩坐在戰壕裡,給n重新裝彈的時候,一瘸一拐的連長忽然找到了他。
“嘿,你這裡還有幾個腦袋?”
“就我一個了。”
“師長送過來一些人,你看看,選幾個。”
拉恩歪著腦袋向連長身後望去,發現有二十多個年輕人正小心翼翼的走在陣地上,時不時因為看到什麼而大呼小叫。
“什麼情況?援軍就是這些菜鳥?”
就在兩天前,菜鳥還是別人對他的稱呼,但是現在,能夠活下來的,都已經可以算是老兵,至少拉恩已經能夠找到直面歐克的時手不會發抖。
“別挑三揀四,有就不錯了,你拿五個吧。”
拉恩站了起來,走到那些年輕人面前。
他們看上去都大多數都沒到十歲,就像所有新兵一樣,當熱血退去,真正直面戰場的恐怖時,他們的內心不一不充滿了忐忑,並且毫不掩飾的表達在了臉上。
拉恩在觀察他們,他們也在觀察拉恩。
一個似乎和他們年齡差不多,渾身髒兮兮,帽子也戴的歪歪扭扭,臉上滿是煙熏火燎痕跡的年輕人。
他唯一和他們不同的是,他的眼中沒有太多迷茫,反而有種異樣的冷漠。
“就這五個吧。”
拉恩隨意將手在人群裡劃了一圈,連長走過來,對那五個人說道:
“這就是你們的新班長,他叫拉恩,你們就聽他的命令,好了,其他人和我來。”
連長很快帶走了其他人,拉恩看著離自己最近的那名年輕人,問道:
“你叫什麼。”
“路易!叫我路易就好了!”
拉恩瞧了一眼他背後的bn。
“會用槍嗎。”
“我曾經接受過七週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