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本·利爾,有什麼事。”
隨著通訊器的接通,遙遠爆破的轟響在靜電雜音中迴盪。
“長老。”
一個帶著濃重鼻音的男人在通訊器另一端說道。
“我帶來了你可能想要聽到的訊息。”
“說吧,最好是好訊息。”
“沒錯,長老,是個好訊息。”
“行了,不要拖延,告訴我!”
“我們在歐克內部的那個盟友,告訴我們一個訊息,古克出現在地面上了,這時一個打擊他的好時機。”
“哦?在什麼位置?”
“賽馬場。”
本·利爾立刻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臉漲紅了起來,他用力一拍沙盤,吼道:
“太好了!派出‘破城者’!”
賽馬場裡慘叫與哀嚎聲不斷。
考雷什像一個終於將獵物逼入死角的獵手般微笑著,他和烏爾帶領的特戰小子們在聖血軍的部隊中切開了一個血腥的口子,毫無憐憫的殺戮著敵人,就像對方不久之前並未展現出絲毫憐憫一樣。
槍彈的凌厲鳴響在宮殿中迴盪,特戰小子們向任何能夠移動的目標傾瀉著炙熱的金屬。
在腹背受敵之下,拜血教的部隊正逐漸土崩瓦解。
考雷什能夠看到丟失了肢體或是帶著巨大傷口的人們在這場死戰中掙扎,他推搡著在歐克之間擠出一個位置來,讓自己也能親手殺戮那些理論上和他是同類的敵人。
對方是叛徒,他亦是叛徒。
每一劍都是那莫測命運中殘酷的一筆,給他帶來苦楚哀傷的同時也給予他湧升的滿足感。
很快,他在戰場的中心看到這支聖血軍不部隊的指揮官,一個拜血教高階屠殺者,他正用他的戰斧在逃兵中大殺四方,每一擊都將一個戰士化為殘軀。
但屠殺沒有止住潰敗,
考雷什奮力穿過戰場,向這個指揮官逼近,雖然他的身體因與丘爾頓的決鬥而傷痕累累,但他知道這些傷很快會癒合。
那個瘋狂指揮官幾乎近在咫尺,但對方看到考雷什的那一刻,聖血軍們開始有紀律地後撤。
在簡單思考了一下形勢後,他選擇不與考雷什正面對決。
考雷什想在沮喪中尖吼,但他也知道不顧生死地追上去是毫無意義的。
“射擊!”
考雷什用最大的聲音喊道,瞬間一隊特戰小子好了陣型,向撤退中的敵人傾瀉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