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炮聲響起的同時,布魯斯低聲說到。
他現在能夠看到敵人了,數百身穿厚重灌甲,全身上下都是槍炮火箭的大隻佬在建築廢墟那空洞的門窗後面集結。
這樣華麗的裝備,只有一種可能。
軍閥已經親臨戰場。
“他們會先等待支援部隊就位,然後他們會利用裝甲車和坦克來運送部隊前進,步兵會在中距或者近距下車,所有人在他們出現之前不要開火。”
遠方,履帶轟鳴著轉動,巨大的金屬戰旗熠熠閃光,厚重鐵甲上的彩繪依舊華麗,髒車坦克在前行中將破碎的廢墟碾成粉末。
每一輛坦克都滿載著嚎叫的歐克,在火焰與鮮血的刺激下,他們將任何非歐克都視為只配遭受毀滅的仇敵。
也許對於那個大大咧咧的歐克軍閥而言,這些第一波攻勢的倖存者都是活該受死的無知蠢貨,但他顯然沒有考慮過幽影之刃的存在。
能夠再次面對最精銳的歐克部隊讓布魯斯滿懷期待地舔著嘴唇,這些戰士是有價值的對手。
他願意尊敬這些敵人,或是贏得他們的尊敬……
透過望遠鏡,他能看到敵人的重灌步兵帶著強大的自信踏入戰場,他們看起來像是參加一場盛大遊行的演員,而不是正邁向戰爭計程車兵。
他已經能品嚐到戰鬥即將真正展開的那一瞬間。
他甚至渴望這場鏖戰立刻開始,但他也知道在時機成熟之後,戰鬥的誘人味道會更加美妙。
來自坦克的槍炮開始穿透教堂的牆壁,讓窗戶一扇扇破碎,在地面濺起大理石與玻璃的碎片。
“不要開火!”
來自上級的命令一個接一個的傳達,無論處境,蒙巴頓麾下計程車兵依舊是最老練的戰士,他們不會像毫無紀律的歐克一樣擅自行動。
布魯斯小心地向窗戶外面瞥了一眼,看到那些造型粗野的卡車讓被炮火清理出來的通道塵土飛揚,而更為巨大的坦克緊隨其後,充當移動的炮臺,將大塊磚瓦在教堂不停的顫抖中從它的外壁上轟掉。
少數幾門野戰炮也展開了交火,炮兵們試著讓不斷逼近的坦克癱瘓,而卡車上架設的武器則試著將屋頂上的反擊火力消滅。
忽然,一股碎石與煙塵的洪流驟然升騰,隨即一輛坦克的履帶斷裂開,龐大的金屬機器失去控制斜衝向一旁,另一輛則在多彩的火球中爆炸。
安置的反裝甲地雷起到了它的作用,但也僅此而已。
歐克的炮火反而更加猛烈,穿著灰色軍裝的軀體不斷從窗戶外面飛過。
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些屍體只是開胃菜,為盛大的死亡狂宴拉開序幕。
布魯斯伸出利爪,品味著在他體內逐漸積聚的戰鬥慾望,直到他覺得自己已經無法承受。
他手中那利爪熟悉的低吟也變成了旋律的一部分,他發覺自己開始滑入那決鬥者的舞步,在無數場殺戮中磨礪出的狂野力量在他身上流轉交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