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鼓聲,真正的戰鼓,狂野而急促的鼓點。
幾秒之後,機槍開始從東南方的幾座碉堡裡向東邊的沙塵中發射閃亮的曳光彈,將它們的尖鳴加入那雜亂的低語。
後方的炮兵陣地也傳來轟鳴,那重震顫讓帳篷的尖端都抖動起來。
亞德烏爬到戰壕的高處,舉起望遠鏡看去,先是不斷逼近的沙塵暴邊緣看到了什麼動作,之後分辨出一個個人影和身形。
“見鬼……”
愣了幾秒後,他輕聲說到。
他曾參加過災難性的大雷雨之戰,也曾經直面過歐克的兵鋒,那時他還在只是一個普通的列兵。
但他從來都忘不了一萬個喉嚨咆哮的聲音,那轟鳴聲就如同戰爭之神的低語一樣。
他也從未忘記那種景象。
現在,他被迫回想起了那一切。
大群歐克從翻滾的雲霧中湧出來,衝鋒的步兵和橫行的騎手如同蝗蟲群般席捲工事,像山崩一樣降臨在獨一師的前沿陣線上。
身披重甲的頭目率領著攻勢,他們飛舞的戰斧與長刀在昏暗的光線中閃亮,潮水般的步兵緊隨其後。
在沙塵的遮蔽下,他們綠色的面板顯得發黑,就像湧動的無數蝗蟲。
亞德烏看到畫著一對交叉帶血獠牙的飄揚旗幟,用皮革製成的戰旗像易碎的綠色金屬般揮舞,更遠處聳動的圖騰柱上描繪著火焰、風暴和歐克的笑臉,據說那便是它們原始的神祗。
他們毫無組織,毫無軍紀。
騎兵和大群步兵一起衝鋒,他看到零星的暴走族在摩托上尖叫著,不穩定化合物驅動的原始火箭如同煙火般從獸群裡躥出來,在前沿的營地裡爆炸。
那咆哮已經不再是低語,它變成了狂吼。
w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gh!!!!!!!!
亞德烏從戰壕頂端跳下來,落在他的部下身邊。
東邊之前是哪支部隊在駐守,它都已經被這股風暴吞沒了,而亞德烏也很清楚,隨著風暴襲來,在歐克的攻勢降臨到他身邊之前,他們只有五分鐘。
“進入陣地!進入陣地!”
他對士兵們喊道。
“一排,在右側!迫擊炮放到後面!傳達命令!傳達出去!”
士兵們如同一架精密的機械般轉動著,紛紛躍入戰壕中,炮手齜著牙,努力將他們的重型武器,彈藥箱和三腳支架搬到新的位置,肩膀上扛著迫擊炮炮管計程車兵從他們身邊跑過。
“重機槍!這邊!聽我命令開火!”
亞德烏向來到機槍陣地計程車兵吼道,通訊兵也出現在他身邊,把一個通訊器塞進長官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