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發出了半是尖叫、半是喘息的聲音,鮮血從他的鼻孔裡湧了出來。
就在考雷什要把刀繼續往上拉時,他開口了。
“他們……我正在和他們說話。”
“你指的是誰?他們是誰?”
審訊者更加用力地攥住了那把刀,如果下一個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他就要擰動這把刀。
非常有技巧的製造痛苦,他十分了解人體的構造。
“阿勒泰,阿勒泰的鬼魂,”
他以某種不是自己的嗓音說道,隨後身體便放鬆了,彷彿說出這件事減輕了他的痛苦。
“阿勒泰?”
考雷什用手鉗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頭拽了起來,讓對方面對自己。
這個人的眼球在眼窩裡翻了過去,露出了帶著血絲的眼白。
“是什麼人?”
“一群生活在被稱之為莫森峽谷的原住民,至少在凱蒙的走狗來到這裡,並把我們像牲口一樣宰殺之前我們還是……我們向神祈禱,祈求讓這場殺戮結束,但我們的神對我們的呼喚不理不睬,至少我們是這麼認為的……可儘管我們的**死亡了,但我們的魂魄卻在他們把我們從有形的存在上割離後保留了下來。”
“所以現在是一群亡魂在和我對話?”
考雷什聽說過阿勒泰人,他們是來自舊大陸的古老民族,其歷史可追溯到人類文明史的空白時期。
他們據說誕生了最早的一批巫師,也是凱蒙教會最早的打擊物件。
傳說中,他們還是獸化之災的直接導火索,至少凱蒙教會是這麼說的。
毫無疑問,在嚴厲的打擊下,他們很快就從歷史上被抹去了。
“或許……”
“那麼在製造終焉祭壇的究竟是誰?是阿勒泰人還是你?”
“都在做,但卻是因為不同的理由。”
“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些凡人都是一群容易上當的蠢貨,他們之所以製造那些祭壇,是因為他們相信只要啟用它們就能進入神的領域。”
“那阿勒泰人呢?你們又是要製造終焉祭壇?”
“為了達成我們畢生所追求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