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樣的!”
烏爾將手槍插入腰間,快步走上前,把海格從地上扶起來,取下腰後的行軍水壺,咬開蓋子捏住海格的下巴,將裡面的酒灌進去。
辛辣過頭的蘑菇酒一入口,海格便劇烈的咳嗽起來,濃稠的鮮血混雜著烈酒從他的獠牙間噴出。
“咳咳……”
烏爾剛要鬆手,海格的一隻手便按住了水壺,然後咕咚咕咚幾聲將水壺裡的蘑菇酒喝了個乾淨。
“哎呀,痛死俺了……”
海格捂著肚子坐了起來,現在用鼻青臉腫已經很難形容他的狀況了,他現在的模樣讓烏爾想起自己看到那些把摩托開到極限速度,然後翻車的飆車小子的慘狀。
就那樣的情況,大概也沒有海格目前十分之一慘。
如果換一個不那麼強壯的小子,可能就已經死掉了,但他是海格莫斯,被烏爾揍了幾個年頭都活蹦亂跳的下屬。
考雷什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殘暴而血腥的戰鬥。
這根本不是戰鬥,而是兩頭野獸在相互撕咬,所幸他站在的是勝利者的一方,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嗯?果然在這裡。”
隨著寄主的死去,附魔者的軀體迅速化為血泡,考雷什帶著手套,從血汙中找出了對方之前所使用的短杖。
“蝦米。”
忽然,一個陰影從身後覆蓋了蹲在地上的考雷什,他回頭一看,發現是烏爾正盯著自己。
對方的目光並不友善。
“你的事完了嗎。”
“快了。”
考雷什站起來,轉身走向外面的祭壇。
烏爾和特戰小子們跟了上去,但他們顯得很戒備,似乎隨時準備開火。
經歷了剛才的事件,他們對人類已經完全失去了僅有的一點點信任。
考雷什來到之前瓦爾納庫斯所處的位置,踏著腳下千萬屍骸,他感覺自己的神智似乎都有些不輕了,在中心祭壇周圍是幾塊古老的石碑和幾個扭曲的雕像。
他環顧一圈,然後用短杖劃開自己的左臂,從中挑出一枚月白色的利齒,然後用力摁入短杖之中,再拋入血池裡。
隨著短杖沒入血池,原本平靜的鏡面開始沸騰,同時周圍的骸骨立柱一個接一個的開始崩塌。
考雷什趕忙離開所在的位置。
“烏爾老大,炸個這個鬼地方。”
“早這麼說不就完事了?”
已經十分不耐煩的烏爾召集特戰小子,收羅了幾捆手榴彈,然後在各處引爆。
陣陣轟鳴聲中,祭壇被落石所覆蓋,烏爾和一眾小子,以及考雷什沿著原路迅速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