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兵嘶聲道,直到此時阿蘭才發現這傢伙竟然是一個隨軍巫師,雖然只是學徒級別的。
“然後它說‘我能看到你,我能直視你的靈魂’……他就是這麼說的,老天,他可真是自負。”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阿蘭回答。
“這是個故事嗎?這是你身邊發生的事情嗎?”
阿蘭有些害怕,他害怕自己所聽到的是什麼巫術,他絲毫不想與之扯上任何關係。
傷兵突然驚醒,睜開了雙眼。
在一瞬間裡,他帶著極端的驚恐凝視阿蘭。
“我在做夢!”
他呼喊道:
“我在做夢,我夢見它們站在那兒,低頭盯著我。”
他眨眨眼,自己身處的真切現實捲土重來,將那癲狂夢境的紛亂無端徹底沖走,讓他呻吟著癱倒下去。
“那顯得好真實。”
他自言自語地嘀咕著。
“少說也是他媽的十年以前了,但我就好像是回到了那一天……你做過這樣的夢嗎?這種為你展示鮮活記憶的夢,即便你自己早就淡忘了那些事情?我簡直是回到了那裡。”
阿蘭哼了一聲。
“而不是待在這裡。”
傷兵慘淡地補充道。
“我是來問你最後一次,你想不想讓我用槍給你解脫?”
“什麼?不!我不想死。”
“好吧,首先,我們都會死,其次,這事由不得你做主。”
“扶我起來。”
阿蘭幫他站起身來,靠著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