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深沉的夜幕籠罩大地,戰爭的火焰逐漸冷卻下來。
但是在前進營地的深處,火焰卻從來沒有熄滅過。
熔鐵的藍火不斷地噴湧而出,當液態的金屬嘶嘶作響地進入爐內時,噴口就燃燒起來。
重錘在合金做成的砧上時起時落,傳送帶發出的嗚嗚聲,只有穿著無袖技工服的鑄造小子鋼鐵般的意志和體魄才能在這種極端惡劣的環境下工作,屁精們只能在遠處打下手。
歐克沒有什麼後方的概念,進攻到哪裡,營地就建立在哪裡,甚至在白天戰事還處於焦灼的時候,技工們就已經在離前線不過幾百米的位置建立了他們的工坊。
回收,鑄造,輸出,再回收,再鑄造,再輸出。
這就是他們的戰爭節奏。
“讓開!”
威肯從喧鬧的小子中擠過去,帶著唯一的目的朝他的目標走去。
直屬於古克的近衛技工,怒視著一排近乎黑色的傷痕累累的古老戰甲,正站在一個敞開的熔爐前等著他。
“俺還在想要等多久。”
近衛技工這樣說,他的臉藏在一個斜烤的電焊保護面具後面。
“俺在找他們所說的白盔技工。”
威肯悶聲悶氣的說道,他的聲音經過金屬的扭曲,變得十分獨特。
“在這兒,俺們都叫那個。但你已經找到了你要找的,他已經知道你想要什麼了。”
威肯抬頭看著碎刀者霍克高聳的機械臂,上面油光閃閃,還帶著他最近作品的碎片痕跡。
“俺需要一個大拳頭。”
霍克笑了,他的聲音像火炭一樣乾巴巴的。
“霸主喜歡你,俺被告知是他親自把你送來的。”
他走得更近了,威肯聞到了他身上刺鼻的煙味。
“但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就算你是廢鐵塊,你也得排隊等。”
威肯起他的左臂,它的盡頭是一團扭曲破損的金屬拳頭。
自從他失去了他的手以後,就一直沒機會造一個假肢作為替代,而且他上一次與蝦米的戰鬥已經把剩下的東西弄得殘缺不全了。
“俺不能這樣戰鬥,”
威肯說著,在火光中轉動假肢殘餘。
“再也不了。”
“俺聽說你幹得不錯。”
“俺需要再一次握住斧頭。”
近衛技工第二次笑了。
“還想握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