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被不斷攪動著,它變得狂暴以及喧鬧。
狂怒的風暴徹底撕碎了命運以及謊言的面紗,將切膚之痛的真實展現於世。
延綿到地平線彼端的營地裡,偵查摩托隊長正跪倒在他上級的面前,儘管小子和屁精都已經放低了他們的目光,但是他依然感覺到恐懼。
在這一群倖存者中,他們其中之一不得不傳達這次災難性偵查的結果,而這不愉快的責任已經落到了他這位隊長的肩上。
“他們都已經死了。”
摩托隊長是一個強壯的歐克,他穿著深褐色的皮夾克,在全副武裝的近衛頭領凝視下,這個生物依然低頭蜷縮著。
“哦?”
當近衛首領莽古爾說話時,低沉的聲音以一種緩慢的語調從他嵌鐵的大下巴中滑出,即便如此,這依然傳到了營區最偏遠的角落。
“如果蝦米被殺光了,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如此的膽小慎微,這是一個不起眼的勝利?”
帶著一種嘲弄的語氣,莽古爾的思緒轉向了一把染血的剝皮小刀上,如果他的下屬把戰鬥彙報弄得一團糟,其他小子將會有令人愉快的工作要做。
莽古爾管轄的不僅僅是近衛,還包括整個附屬於近衛的偵查體系,特魯夫是他很早就結識的偵察兵,也算是老相識,雖然說不上是朋友,但也絕對是一個得力的干將。
但是他,卻沒有回來。
“不是的,頭。”
“那是什麼呢?”
莽古爾發出一陣噓聲:
“撒謊是一種缺點。”
摩托隊長向後退縮了,在定了定身體後他重新回答道:
“老大,是有一些蝦米被殺死了,但不是全部,關鍵是特戰小子全部死了”
可怖的寂靜蔓延開了,身穿銀邊鑲嵌戰甲的近衛依然如雕像一般肅立著,但他們的眼神懷著憤怒與興奮。
屁精停止了他們之中的竊竊私語,只剩下機械鳴報讀數的滴答聲,甚至於被關在搖擺鐵籠中的跳跳也竭力把尖吼聲變成一種“啜泣”。
只有外面裝甲的隆隆作響與不長腦的神經小子的胡言亂語擾亂著這份寂靜。
“所有嗎?”
莽古爾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可名狀的恐怖。
“是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