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馬克一直堅信,真正的獵手不會迴避被它的獵物看到,那種偷偷接近,只在獵物被殺死的時候才現身的行為是懦夫和食腐生物才做得出的,那樣做有什麼快樂可言?那份刺激感又在哪裡?
一個歐克是在另一些更加正確和本能教條指導下學習狩獵的。
他如鬼魅般在陰影中穿行,暗自判斷著蝦米耳朵的靈敏度,他們能聽到多少呢?
他注視著他們走進隧道深處,接著用手指在巖壁上颳了一下。
殿後計程車兵們立即轉過身來,將一串子彈向他的臉上打去。
這幾乎奏效了,莫馬克不得不撇過自己的臉,但這些弱小的傢伙並不知曉他們其實並非獵人,只是單純的獵物,在數次心跳之後,更多的子彈打了過來。
莫馬克完全無視了那些攻擊,他們的戰術毫無意義,當他們開火的時候,他便已然離開,融入到了旁邊的暗影之中。
二十多次呼吸之後,他再次找上了他們。
那些蝦米十分警覺,他們端起步槍並快速地四下瞄準,精神處於高度戒備狀態,莫馬克看到他們的嘴在動著,那是他們在向彼此通報情況。
醜陋的綠臉上顯示出猙獰的笑容。
他重重地落在某個蝦米背後,左手猛地伸出,向那名士兵抓去。
“小心!”
“射擊!快射擊!”
另其他蝦米轉過身來向莫馬克開火,在十多發子彈射入蝦米體內的同時,莫馬克也看到了對方緊咬的牙關和眼中的恐懼,他不禁笑了起來。
歐克頭目將抽搐著的人盾擋在身前,目視著那個垂死計程車兵的血噴濺在他的戰甲上,被他抓在手中的蝦米就好像是一大麻袋凍肉,手榴彈爆炸開來,炸爛了他的肉盾,但仍不足以將他殺死。
“打得好,蝦米。”
莫馬克發出的嘲諷在對方耳中就像某種低吼,他將手中破爛的肉盾扔到一旁,而後提起手上的砍刀,向另一個士兵猛撲了過去。
戰鬥短暫得有些殘忍,歐克頭目超乎常理的野蠻肌肉纖維提供的強大力量意味著只可能出現一種結果。
莫馬克反手擊碎那蝦米的上半身,然後一把將他踢出去砸翻數人,又轉身抓起另外一個,在那個弱小的戰士扭動身體之時,莫馬克用指頭在他的額頭彈了一下。
“這東西看起來挺脆的。”他說。
那個蝦米喊了些什麼,仇恨在他眼中燃燒,莫馬克浪費了幾秒鐘,只為了欣賞那副表情,那份殘忍。
而後,他用拳頭把那副臉砸了個粉碎。
“消滅它!!”
後續跟進的連注意到了這個突然插入隊伍中部的大傢伙,軍官們高呼著命令,指揮成群結隊計程車兵企圖淹沒這個可憎的怪物。
莫馬克所等待的就是這一刻。
他迎上第一批衝鋒計程車兵,先一拳砸翻一個,再一刀砍飛第二個的腦袋,那蝦米的肺仍在向外撥出一聲慘叫,空氣像放屁一樣從被砍斷的喉管中噴射而出,那慘叫也隨之消散在風中。
鮮血在空中飛舞。
第三個,一柄嶄新的刺刀桶中了莫馬克的護肩,他的左手找到了敵人的喉嚨和胸膛,就像扯爛一張潮溼的羊皮紙一樣撕碎了那個脆弱的肉體。